几个人演的倒是真实,慌张的从于红的身边跑去。一阵凉风从门前吹过,刚刚那些刻意说给于红听的话,顺理成章的吹进了于红的耳朵里。
其实松羚在西监区仗着是自己的亲侄女跋扈了多年的事实于红心里清楚的很,赶巧今天大部分的狱警都要听她开会,有人趁着警力薄弱去报复松羚不是没有可能,于红一下子慌了神,扔掉手中的材料向大操场跑去。
“信了信了,于红跑去大操场了,心怡,你快跑去给雨竹报信,我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快点啊!”
好在此刻的狱警们都在大会议室里等着于红呢!所以她们这一路都顺畅了很多,心怡赶忙的沿着另一条路飞速的跑去给雨竹报信了。
心怡走后,柳艳红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向大操场走去,她伸了个懒腰,望向铁网外郊野上空的天,湛蓝无比。
“祝你好运,杨小夕!”
心怡气喘吁吁的终于与雨竹碰头了。
“快,于...于红跑过来了,快...快去告诉小夕姐!”
“不急。”杨小夕拖着刚刚换了新药的右臂,出现在了心怡的身后。
“小夕姐怎么才来啊!于红就要到了。”雨竹焦急地说着。
“不急,来太早了怕是会被松羚打死。”她看起来不慌不忙,轻松的很。
她打量着于红该到了,皱着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向大操场上的松羚走去。
监狱新建立的拉练运动松羚似乎很不喜欢,大操场上满是人,松羚无聊的踢着地上的雪。
“喂,死胖子,好久不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松羚的身后响起。
“我说你还没死啊!”松羚不耐烦地看着杨小夕。
目光瞟到她右手臂的厚厚的绷带,她脸上一阵贱笑,正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还把自己的胳膊伤成这样,是谁干的?跟我说我替你报仇啊!哈哈哈。”淫邪的笑声真是让人厌恶。
“没事,一点小伤,跟一只瞎眼的乌龟打打闹闹的弄伤的,对了,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辣椒油太灼眼了?”杨小夕故意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谈笑间讽刺着她。
西监区的其他犯人最喜欢看热闹了,杨小夕跟松羚斗了这么久,只要她们两个碰到一起就一定会有武松打虎的戏码发生,大家都期待得很呢!慢慢地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他娘的说谁是王八呢?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妈的!”说着,松羚又怒了起来,在整个西监区何时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
她气冲冲的向杨小夕走去,趁着她的右臂受了伤,这次狠狠的胖揍她一顿。
这就是松羚和杨小夕的区别,松羚就不会考虑杨小夕为什么要在这么被动的情势下主动挑衅她。
就在这时,小米急匆匆地从人群后方挤了进来,走到杨小夕身边假装摔了一跤。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路不长眼了。”
接收到信号以后,杨小夕嘴角一抹坏笑,时间刚刚好。
“松羚,我知道你想打我,不过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有孕在身的人了,也不怕伤了孩子。”她刻意提高了音量。
听到这话,众人瞠目,不仅松羚一阵蒙圈,就连摔在地上的小米也是一脸惊讶。
当然,刚好赶到的于红站在人群后方,听到这消息更是难以相信。
“你他妈的说谁怀孕了?你有毛病吧?”看着众人一脸惊讶,松羚赶忙解释,毕竟这样的事着实不光彩,若是传到她姑姑于红耳朵里,那还了得。“看什么看,我没怀孕,都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说了我没怀孕听不懂是吗?”
有个定理是这样的,人们对于自己的事,总是宁愿相信穿着甜美外衣的谎言,也不愿相信赤裸裸的事实。不过对于别人的事,却另有一套理论,无风不起浪,苍蝇也不盯无缝的蛋,他们更愿意事实是众多版本中最坏的那个可能性。
所谓的越不可信越可信。
“松羚,怀孕了就是怀孕了,大家不会笑话你的,你也别硬撑了,前几天都有人看见你带了个验孕棒回牢房,你就别狡辩了。”她声音很大,生怕于红听不清。
“难怪前几天有人来给松羚探监,原来是送这东西啊!”“对啊,最近西监区新调来几个身高马大的狱警呢,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啊?”“听说之前新来的一个卷毛的狱警是个色鬼,不会就是他吧?”
围观的人群逐渐议论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吧!事情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传开,好像是事实一样。
“杨小夕你这个贱人,你敢诬陷我,今天我杀了你!”
“杀了我也没用,你怀孕了就是怀孕了,现在那验孕棒就在你的牢房里,你敢带我们去看吗?”
“你妈的!”一股火猛然窜起,松羚恨不能马上杀了她。
她走上前去,粗壮的手臂向杨小夕挥去,眼里带着要让她必死的仇恨。
她是长了记性的,之前就是因为杨小夕一直攻击自己被金属刺划伤的左臂,她才被打的鼻青脸肿,这次她这直接进攻了她尚未愈合的右臂。
松羚这狠狠的一拳下去,厚厚的绷带上马上渗出了血,剧烈的疼痛让她一瞬间眼泪直流。不过这次她老实的没有还手,明知道于红就在身后,她怎么可能动手再揽罪名呢?
“你看看,自己的丑事被人曝光了就打人,什么人啊!”“你说这是监管员知不知道啊?真是丢死人了呀!”
人群中刺耳的议论声不断,一句一句传到于红的耳朵里听得她气急败坏,她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是这里是女监,男狱警跟女囚犯一起睡觉的事每个监狱都有的,对于一个在监狱干了二十几年的预警来说,没那么稀奇的。
只不过,于红实在不能接受松羚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于松羚!”于红从人群后挤了进去,大声地吼着。
见于红来了,松羚无奈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