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是不是心虚了!真不知道谁借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谋害我上虞祝家的公子,是不是嫌老寿星上吊——寿命太长了?
有脸做还没脸说了?我还以为二位皮扎不透呢!”祝英岚字字珠玑,毫不留情的嘲讽二人道。
“你!你!你!”山长指着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被气的要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是不是心虚的说不出话来了!陷害学子,逼迫同门,斯文败类,真是枉为师长!
还有你,不过一个区区考评官,竟然污蔑学子,枉顾人命,自以为头上戴个官帽儿,难不成比皇帝还要威风,没人管的了你不成?”祝英岚不屑于他们的做派,讥讽二人道。
“好一个牙尖利嘴的小公子,好坏全凭你一张嘴,可有证据证明人是我们害得?我们是他离开书院了?还是用手推他坠崖了?无凭无据的,小公子还是口下留情的好!”王中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想好对策,据理力争道。
“对,王大人说的没错!”山长狗腿的附和着,反正没证据,故而也挺直了腰板儿。
“嗤!”祝英岚因为他们的无知而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陈山长不解的问她。
“自然是因为你们可笑,莫不是以为我上虞祝家只是空有个名头? 我想对付你们这种小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己引咎辞职,发布公文向祝英台和梁山伯道歉;二是等着被人罢免,顺便吃个牢饭,名声尽毁,名誉扫地,遗臭万年!”祝英岚翩翩然的摇了摇折扇,舒心的倚在门槛边,如同猫看老鼠般,目光戏谑的看着二人。
王中书怒而起身,刚走到她跟前,得到阿岚回书院消息的马文才见状,闪身护在她身前,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动手灭口不成?”
一句话就给二人定了性,他们更气了,怎么一个个都要造反不成?
王马两家多有交情,小儿这么不给他面儿,王中书蹙眉“贤侄,你这是何意?怎么去帮着外人?以你我两家的交情,我对你多为关照,可是从没为难过你!”
“我喊你一声叔父,已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给足了你面子!旁的还好说,这祝英岚是我的人,你们是万万动他不得。与他为敌,就是与我马文才为敌,我看你们谁敢动他!”马文才霸气护妻,一副谁与争锋的戾气散发而来。
“好,好,好,真是好的狠啊!那我们就期待一下,看看鹿死谁手吧!”王中书怒视二人一眼,从他们身前拂袖而去。
陈山长擦着冷汗跟了出去,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已经得罪了一方,他万不能再去改换门庭了。
人都走了,热闹也就没了,英岚撇了撇嘴,也要回去询问一下进度,阿姐一日不归她这心就一日向上提溜着。
马文才看她眼底下的晦暗,关心道“岚儿,你昨晚没休息好啊!”
说完他就自知不对,见到心心念着的小人儿,愧疚之感也涌现了出来“岚儿,对不起,我没看顾好姨姐,我没兑现对你的承诺,我~”
愧疚感满满,若不是知道他这几天日夜不休的去寻人,甚至第一时间发动大伙儿去找人,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祝英岚罕见的松了口“算了,这也是他们自己作的,跟你没什么关系。这些天你找的也辛苦了,心意我领了,你也快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就行了。”
马文才摇着头,上前握住她的手“不,我要陪你一起,尽一份微薄之力!”
她舒了口气,心头微甜,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