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前一日,县衙重新开堂复审。
公堂之上,两旁衙役“威~武~”开场。
钟老爷配合着陶醉的计划喊冤登堂,挥洒了一把辛酸泪“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小女自幼养在深闺,她一个弱女子哪里会有那种本事抢劫官银啊!”
“冤枉啊,钟小姐她冤枉啊!”外面儿买通的看众也都顺着呼应了起来。
“公平与否,自有事实为证,来人,把那群土匪押送上来!”熊县令命人把昨夜癫道人刚捉拿归案的一群土匪给押上堂来。
钟云山提前从陶公子嘴里得知这一消息,神色淡定从容,反倒引起了熊县令的不安,难不成还真是他弄错了案子?
昨夜已经提前突击审查过了,既而今日说的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全部证据都证明了是“崂山女侠钟素秋”所为。
见钟云山不服,死也让你死个明白,熊县直接宣钟素秋一起当堂对证“来人,宣,钟素秋上堂!”
土匪们都吓呆了,畏于往日老大的威严,下意思往后退了一步“啊?老大不是变成纸片人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当钟素秋上堂时,众土匪更是口不择言,个个儿趴她跟前磕头求饶“钟女侠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供出您老的!”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们!”钟素秋移至一旁,为自己辩解道。
再有那将军的指认,两方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双方僵持不下时,陶醉带着那个纸片人开始登场了,上前颔首行了一礼,道:“见过大人,陶某把真正的崂山女侠给抓来了!”
一露出后面的纸片人,钟素秋立刻闭眼施法,分了一丝神识过去,脸色也变得苍白无力。
堂上众人见了更觉得诧异,熊县令不可置信的当堂站了起来,诧异道:“什么?怎么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哼~看什么看,姑奶奶就是那鼎鼎有名,义薄云天的崂山女侠——钟素秋是也!”纸片人儿照着回忆中的口气动作,扬了扬拳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
这套熟悉的动作一使出来,土匪们更是被吓得畏手畏脚缩在了一团,那将军直呼“妖女!”
坚定不能再确定道:“是她,就是她勾结土匪抢的官银,她说她就叫钟素秋!”
现在看来,一切都十分明了了,钟云山十分恼怒的质问于她:“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冒充我家小女名讳,行不义之事!
我家与你有何冤仇?竟陷害小女入牢,污蔑小女素秋的名声!”
熊县令也想知道为什么,亦是好奇的看向她。
“我~”纸片人刚要按照原计划说念台词,钟素秋刚修道,念力不足,神识一下子就被抽空了,纸片人则双目无神,马上就要散落倒地。
陶醉心见不好,仓促之下,立刻驱使自己的神识补了上去。
神识本体并不相合,他只能僵硬着身体一板一眼继续接话下去“我本是一山中精灵,无意间见过那钟小姐一面,惊为天人,故而化形时,是特意照着她的容貌幻化的。
我也是觉得她的名字好听才跟风这么叫的,对不起,我只是想学人间说书的那样劫富济贫,不知道为钟小姐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我愿意认罪,不过银钱都被土匪们拿走济贫去了,我也无法归还!”
“没,没,没花,官银在山寨中好好儿放着呢!”土匪头子吓得一个结巴,生怕慢一点儿,罪名全是他担着了!
此事虽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如此,堂上堂下几百人看着,任谁也作不了假。熊县令只能当场结案,该画押的画押,该放人的放人!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莫名感觉的到,以后儿子再想娶那钟家姑娘估计门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