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钟小姐,安幼舆回到家中听到婆婆念叨马子才太过分了,牵着骏马从他的书房走出来,他没当回事,把盐巴递给婆婆,自己重新回到书房作画。
当他兴致勃勃来到书案上,突然发现他的骏马图不见了,联想回到家中的种种怪异,他心下一惊:不会吧?难不成他的画儿都成精了?钟素秋如此,骏马图依旧如此!
吃饭时他与婆婆诉说着事件的灵异,安婆婆的反应很大,嘴里念叨着一些他听不懂的怪话,当他听到“跟你爹一样……什么光惹事……恶人夺宝什么的……”
安幼舆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激动的问道“婆婆,我爹,我爹他怎么了?您能不能多告诉些爹爹的事?他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一提起他爹,安婆婆老泪纵横,不言他话,只一个劲儿的劝慰他“幼舆,听婆婆话,以后别再画画儿了,封笔吧!
咱们好好过日子,娶妻生子,平平安安一辈子不好吗?”
“婆婆,我可以封笔,到你得告诉我爹爹以前的事。” 安幼舆被那频频发生的灵异事给惊着了,本身也不想在画画儿惹出麻烦,借故提起了条件,他从小被婆婆养大,从来没听过一点儿爹娘的事,这是他心中最深的遗憾。
安婆婆怕他重蹈覆辙,故而对他讲起了前尘往事:你爹他是我的侄儿,名叫安天平,偶尔得到了一位神秘道长神来之笔的真传。
当年他把你交给我离开时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惜第二天便传来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死讯,听说是同门厮杀,为的就是抢夺那神来之笔。
那日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红色的血迹冲满了整个山坡,我进去时,里面遍地尸首,整个宗门无一人生还。那两个贼人也寻无所踪,自那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踪迹。
安幼舆听完后绷着脸一言不发,扭头儿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安婆婆拉扯住他,又是哭又是打的,扮着可怜才把人给留下。
安幼舆人虽留下了,心里却是憋着口气,想着先安顿好婆婆后,他怎么去寻贼人为爹娘报仇。
不提安家发生的事,钟素秋回府时正碰上外出寻她的陶醉,街道转角一看见她,就紧张的把人搂在怀里上上下下整个检查了一遍“娘子,你没事儿吧?今日我感性到城南那边有一阵灵力暴动,回家一看到你没在,还以为……
呼,人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确实有事儿,走,我们回家再说!”钟素秋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的,人多眼杂怕被人听着。
第一次见到夫人面容这么严肃,陶醉相当配合挽手一起又往回走,正打哈欠的门丁立刻挺直了身板儿,低眉顺眼的开门,请了一礼“老爷,夫人!”
俩人急着回去说事儿,也没多理会,直接越过门槛儿就往院里走。
门丁心里不住的庆幸刚才没偷懒到一旁休息,要知道陶府的下人俸禄都发的很足,干活轻松俸禄还高主子人也和善,不少人都愿意来来做活。
就是有一点儿,容不得奸懒馋滑,品行不端之人,最近府里都清出了小半儿的仆人了,他实在怕下一个就是他。
好在,今天幸运躲过一劫。
陶醉可不知道,因为他的去而复返,陶家多了一个勤勤恳恳的门丁,这门儿被他一看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