浟音可不知,自己的这次坐视不理造成了日后两难的景象。
姜子牙自从与师弟申公豹一同接任封神大业后,师兄弟二人势同水火,那是谁都防备着对方,生怕对方得了一点儿胜机。
刚与师弟比划了一番,他自己虽是师兄,涉及广泛,却门门儿不精,论起道术来还比不得师弟申公豹。
不过申公豹也奈他不和,二人算是半斤对八两了。
之前在昆仑山时只专心修炼,吃得饱穿的暖的,从不知金银为何物,对它也并不向往。可现在下了山,他才知道生而为人的烦恼,无钱步步难行,吃穿住行干什么都得给银子。
没银子怎么办?他有好哥们儿啊,接下来就去找兄弟投靠一下。姜子牙在朝歌有个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宋异人,现如今已经是小有资产的富商,名下的商铺田产,足以他富足一生。
时隔四十多年再次重逢,二人的初心依旧不变。
有话道:
而立离家古稀回,
乡音未改鬓毛衰,
岁月悠悠情不老,
携手相搀入厅堂。
宋异人非常热切的把他迎进家门,好酒好菜的招待,为其接风。
怕多年不见变了口味,再犯了忌讳,还很贴心的问了他的习性:“贤弟食荤?还是食斋?”
姜子牙欠身,回道:“如今已出家,自然是食在斋的,可不敢破荤!”
宋异人劝说他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吃些儿无妨。”
转头又问道:“贤弟在昆仑都学些什么么道术?”
姜子牙老老实实的说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搧炉炼丹。”
宋异人笑着说:“这都是仆佣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已回来,不若寻些事业何必出家,就住在我家不必又往别处去,咱们关系非比别人。”
姜子牙活了这么多年只知修炼,不通俗物,更听不懂什么弯弯道道的,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兄弟的安排。
宋异人还这不只是说说而已,每天不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儿,找了一个几十岁的老黄花闺女马许配给了他。
姜子牙推却不得只能接受,可是身体却诚实的不敢碰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昆仑不是云,洞房花烛也是思慕大道不为所动。
有了媳妇儿后,他媳妇儿不愿意吃白饭,都有手有脚的啥活儿不能干,他兄弟能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他们也不差。
在马氏的鼓动下,姜子牙用兄弟给的本钱进了一批斗笠,可由于他迈不开面子吆喝,一天下来一个也没能卖掉,就这担着两个沉甸甸的担子把细嫩的肩膀都给磨破了,就这还不忘抱怨妻子“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说什么斗笠好卖,结果一个人都没来买的。”
马氏也是一肚子火气,你个糟老头子,做买卖不会吆喝,卖不掉,反倒回来怪老娘!
但是她还是忍耐住了,不能打击未来大老板的积极性。于是又出谋划策,让姜子牙改卖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