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声鼎沸,锁啦声,鞭炮声,不绝于耳,街道中央一支迎亲队伍缓缓行驶着,好不热闹。
人群中央一红衣女子,逆着人群,带着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清冷气息,越过人群,直至一家茶楼。
“客官,您,里边儿请!”
“一份糖醋排骨,一碟牛肉,女儿红一壶。”
“红烧狮子头,来啰。”
店小二的吆喝声,贯穿整个茶楼,说书人也依旧在戏台上,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
“什么都没变,一切都一如当年那般,变得只不过是心境和人罢了。”女子走进茶楼,转角上了二楼,临窗拂袖而坐,顺着窗沿向下望去,楼下娶亲的队伍一览无余。
“八抬大轿啊,委实壮观,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前来观看。”女子心中感叹,不禁忆起当年初至此地时,她与他的重逢,也是在这样的大喜之日,如今,故地重游,仅己一人。
“小二,来一壶上好的祁…”本想点一壶祁门红茶,无奈,似又回忆起什么,女子苦笑一下“一壶君山银针。”收回思绪轻喊道。
店小二循声望去,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只见靠窗而坐的红衫女子,一袭云烟铃璎红裙,腰间挂有一铃铛,画着妖异的符文,不像是中原之物,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稍稍挽起几缕,任由三千青丝随风而舞,轻纱拂面,薄如蝉翼的纱袖之下,露出一只纤纤素手,冰雪肌肤,柔若无骨。此时正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全身透着一股与闹市不符的静逸之美。
掌柜过来,拍了店小二肩膀一巴掌,厉声道“干什么呢,发什么呆?还不快滚去干活。”
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答道“好…好嘞,姑娘您稍等。”便飞奔向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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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异香坊的琴师今日将亲自上台奏乐,也不知,是真是假,你我兄弟二人不如早些去碰碰运气,如何?”邻桌一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到。
“唉~,这说来也怪,也不知这琴师究竟有何能耐,只知一年前他坐落此地,在异香坊奏上一曲后,听过的人都感叹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就是伯牙在世也不为过,不知是否真有传闻中那么神。不仅如此,我还听闻,他跟异香坊的花魁暧昧不清,也不知他这琴艺,是不是……,哈哈哈。”男子暧昧道,眼中不乏鄙夷之色。
“嘘~,你小声点。”书生小心翼翼道。
“怕什么?”男子疑惑道。
“唉,原本啊!也不乏闹事者,当中就有位纨绔子弟,为了请其出场,千金求曲,结果也不见人露面演奏,觉得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便满口污言秽语,逼迫琴师出来。后来,你猜怎么着?”书生神秘道。
“怎么了?”男子满脸好奇。
“闹事之人没过多久,皆暴毙身亡,连官府都查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再无人敢胁其奏乐。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桩江湖迹事,传闻这琴师乃是几年前叱咤整个江湖,却又在一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乐圣——萧衍”男子小声说道。
“什么?”书生惊讶道,“不会吧!”
“那你说当今世上还有谁,在乐曲方面有如此高超的造诣?”男子反问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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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红衫女子嘴角微勾,玩味道,“萧衍啊!没想到,过这么久,你名气依旧这么大!”
此时,茶盏也被店小二端了上来,“姑娘,请慢用。”女子便没再留心于周围的闲言碎语,轻抿茶水,放下茶杯把玩片刻后,在桌上留下五两银子,便起身离开了。
“叮——铃铃”铃铛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