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娘子?是她听错了吗?云千凌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宫瓅,诧异不已,想从他表情中找出破绽。
宫瓅看着她迷惑的小表情,宠溺的笑笑,对于那个老东西给他找到未婚妻还是挺满意的。
“噗嗤~”白苏明,一口茶,含在口中,还未咽下,就喷了出来,师哥也太直白了吧!也不怕吓着人家姑娘。
“白苏明,他是不是病了?”云千凌望向白苏明,只见他用袖口儒雅的擦了擦嘴角的茶水。
“咳咳!”白苏明轻咳两声,想缓解一下氛围。“竹姑娘你误会了,我师哥他身体很好。”
“还是我来给解释吧,竹姑娘请!”宫瓅请云千凌先坐。
云千凌听着宫瓅的称呼,还是竹姑娘顺耳。
不久就有婢女新沏了壶茶上来,云千凌尝了口,唇齿留香,是上好的碧螺春。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三年前,南屿山,山主云遥子,也就是云千凌的师傅,其实是宫瓅义父。当年,宫瓅路过南屿山,打算去半山腰的紫竹林小住几日,顺便看看义父,可他与白苏明刚到紫竹林,就见竹林院外,一红衣女子昏倒在地上,南歧山山下有设有阵法,没有下阵之人引路,一般是上不了山的,宫瓅见红衣女子一身狼狈出现在紫竹林 ,刚好又碰上他,觉的此女子也许命不该绝,就顺手将她带上山,交给了云遥子。没想到义父不但收她为徒,连紫竹玉哨也一并给了她。
“这哨子本是一对,里面放了一对情蛊。”宫瓅嗓音平缓,继续解释道,“只要其中一只哨子响起,距离不远的话,另一只蛊虫就会受到感应与之产生共鸣。”宫瓅从袖口拿出两只玉哨,放在桌上,其中一只是云千凌的紫竹玉哨,另一只和它长得一般无二,只不过通身碧绿,而她的是浅紫色。
云千凌想起当初下山,拜别时,告诉师傅她将要去西霖国,师傅就将玉哨交给了她,并告诉她,如果遇到困难就吹响哨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别爱我,没结果。”云千凌气定神闲地拒绝道。
闻声,宫瓅松了手中把玩的茶盖,不轻不重的盖在茶杯上,抬头望向云千凌,华光流转,熠熠生辉。
云千凌不得不承认,宫瓅的笑极具感染力,魅惑人心,再配上清逸如仙的绝世容颜,一般人都把持不住吧。
宫瓅浅浅一笑,温润如玉的模样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如狐狸般的狡黠,“当初既然收下聘,那就是我的人了!”
“我又不知道。”云千凌微愠道。
云千凌恢复冷静,凌空打了个响指,“光听你一面之词我不信,姓白的是你兄弟,他的话也不可信。”
“主子!”听见云千凌的暗号,竹毅立刻现身。
“他说的可是真的?”
“禀主子,宫少主所言句句属实。”
“哼!”听到竹毅的对宫瓅的称呼,云千凌随手掀了右手边的茶盏,茶盏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难怪昨晚宫瓅来我房间,他们没有拦着,还跟我说什么?因为他拿着我的紫竹玉哨,恐怕这才是真正原因吧!
“好一声宫少主,你们合起伙来耍我,有意思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千凌望向宫瓅,目光寒冷,犹如千年冰潭。
宫瓅看着云千凌冰冻三尺的目光,拒人千里之外,突然发现他们终究不过几面之缘,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了解过她的过去,一直所认识的不过是她愿意给世人看到的假象罢了。
“你听我说,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当年他救云千凌的时候,她一身狼狈,脸上也沾染了不少淤泥,看不清什么相貌,只依稀记得是个貌美绝佳的女子,何况又事隔多年,几日前在异乡坊,竹毅他们又蒙着黑面纱,一时没认出罢了。
白苏明情况不对,适时的开口道:“竹姑娘,我师哥真的没有耍你,当年,我同他一起救的你,我都没有认出你来。”
“行了,不用解释,我懒得听!紫竹玉哨还你,你另寻佳人吧。”云千凌揖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