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灵宫比武场。
“师弟，你看今年的弟子怎么样？”
灵宫宫主看着下方打的热火朝天的弟子们，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问道。
羽把淡漠的目光投向下方，眼中依旧没有什么波动，“尚可。”
灵宫宫主无奈的笑了一声，“数百年不见了，你还是这样。”
“不过你那偌大的宫殿只有你一人，冷清了这些年，也该收个徒弟添些人气了。”
羽抿唇不语。
比赛结束，前三名跪在大殿等待拜师。
灵宫宫主以及羽坐在上方，看着底下的弟子。
“现在开始择师。”
随着话音落下，两名弟子很快选择好了自己的师尊。
还剩下一名黑衣弟子，灵宫宫主看向他，“你是此次比试的第一名，为何不择师？”
翼恭敬地行了一礼，“禀宫主，弟子欲拜羽尊为师。”这一句话如同在油锅里的水，一下子沸腾起来。
羽尊，仙界第一人，不仅实力强悍，他那天神一般俊美的容貌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尤其是一头银白长发与那双银白冰瞳引了无数人为其折腰。
只可惜，羽尊性子清冷，轻易不与人言语，至今与其说上话的人屈指可数。
而且，羽尊曾经说过，他不会收徒。
如今，这个弟子居然痴心妄想得想拜羽尊为师。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他的好戏。
不要以为拿了弟子比试第一名就能为所欲为了。
“师弟，你意下如何？”
羽的目光从手中的杯子移开，扭头看向翼。
被那双银白色的眸子盯着，翼竟有些紧张。
他不安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丝退让。
羽感觉那双纯黑色的眸子有些莫名的熟悉。
罢了……
“我答应。”
什么！
答…答应了？羽尊居然答应收徒了！
众弟子包括一旁的灵宫宫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不管他人的惊讶，翼满怀欣喜地行了拜师之礼，然后跟着羽离开。
很庆幸，能够离你再近一步——翼。
绝尘殿。
“这是你的房间，若有缺少之物可去殿前弟子处领取。”
羽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翼一一记下。
末了，羽交给他一本功法。
“不懂的可来问我。”
“是。”
……
对于修仙之人，岁月如流水，弹指之间，十年已过。
羽正在指导翼练剑，两人靠得近了些。
猛然，羽感到左肩一阵灼热，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翼疑惑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羽垂眸。
明明未到发作时间，提前发作应该是药物刺激。
药物…阴性…无味…
是藜！
这下，有些不妙啊！
心下想着，神色却不变，身影一闪便已不见。
翼只听见一句“今日先到这里”眼前便没了羽的身影。
师尊怎么了？
翼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最终没有追上去，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
寒池里。
羽看到已蔓延到脖颈处的血色花纹，不禁皱眉。
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割破手腕，晦涩难懂的咒语念出，鲜血在空中形成一个阵符，最后没入心脏处。
那里是羽力量的根源所在。
血符消失，神秘花纹逐渐褪去。
羽自封实力，自身也受到了不小损伤，咽喉处涌出一丝腥甜。
“咳咳……”
他现在没有一丝气力，根本上不了岸，只能呆在寒池里。
时间慢慢流逝，寒气侵袭，羽再也撑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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