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起了。”
越翼站在季羽房门前，敲了下门。
他试着拧了下把手，结果发现门没锁，心里忍不住叹气，阿羽还真是放心。
打开门进去，结果发现屋里没人。
越翼皱起眉头，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浴室。
可是里面并没有水声，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羽，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
越翼心下一慌，推开门，却发现季羽昏倒在地上。
当机立断，越翼拿出手机。
“喂，是120吗？这里有人昏倒了，地址是……”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越翼总算是能坐下来，等待结果出来。
本来他以为是低血糖造成的昏迷，但随机就被他否定了，这段时间他也没少想些稀奇的点子，按理说，营养摄入是足够的，哪怕还不能把以前的亏损补回来，却也不至于让人昏倒。
隐隐的猜测让他内心不安。
……
季羽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头还有点晕，看了半天，终于明白自己这是在医院了。
扫了眼手上的针眼，看来症状开始显现了。
大概半个月前，他就晕倒过一次，就在那个时候检查出他患了一种罕见的病，目前还没有治疗成功的病例。
……
“季先生，目前这个病医学界的人也都束手无策，被治愈的可能很低，如果手术的话成功率不足三成，还是建议你采取保守治疗……”
“我还剩下多长时间？”
“最多半年。”
……
那个医生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半年，足够了。
季羽捧着脸，盯着窗户发呆。
门被轻轻的推开，越翼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盒。
“阿羽，你醒了！”
越翼快步走到床前，脸上带着点激动。
“你突然晕倒，真是吓死我了。这都一天都没吃饭了，你应该饿了吧，我这熬了点粥，吃点儿？”
虽然是问句，却明显的不容拒绝。
手下动作也没停，从保温盒里舀出碗粥，说着就要喂他。
季羽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伸手去接，却被躲过了。
“你刚醒，又才挂完盐水，还是别动了，给我老实呆着。”
越翼挖了一勺送到嘴边。
季羽无奈，只得乖乖张口。
就这样，一人喂，一人吃，谁也没说话，温馨在这个小空间里渐渐弥漫开来。
两碗粥下了肚，越翼递给他张纸巾，收拾好东西。
“我想出院……”
季羽开口，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行！”
“为什么？”
越翼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
“那你为什么想出院？”
“我不喜欢待在医院里的感觉。”
他父母就是在这里离开的，每次到医院，就感觉又回到了那天，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越翼能理解他那种心情，可是他不能允许季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知道你身体是什么情况吗？”
“我知道。”
越翼激动的心情被他这句话冷却了，拧着眉头，定定地看向他。
季羽沉默了下，直视他的眼睛，接着道。
“我很清楚我的身体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活不了半年。剩下的时间，让我自己来安排吧。”
“阿羽，……”
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如果治疗的话，说不定还能更久一些，但是……
可是对着季羽的眼睛，他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喉结动了动，最后也只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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