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廢物

離天大陸，君家，武鬥台。

此刻，站在台下等候的弟子多不勝數。他們等候着長老的指示，一個個輪流走或跳到武鬥台上，進行測試——元氣測試。

這世上，想要成為武者，必先要擁有元氣，或者最基本的，要擁有對元氣的感應。

而武道發展至今，已經令世上幾乎所有人都能最基本的感應元氣，甚至普通市集茶樓的員工，都能操控元氣。只有一人例外——君默。

站在武鬥台上的白髮老人看著一眾弟子，洪聲說道：“三年一屆的測試大會即將結束，現在輪到最後一人。君默！”

這個白髮老人，就是君家的大長老，君笑生。

此生如君笑，君笑此一生。

君笑生雖然看著老，卻擁有武侯七品的修為，只需凌空一拍，便可擊殺十丈以外的武者！

隨著大長老的喊聲落下，一個青衣少年緩步前來。

那少年一步步的走到武鬥台下，攀上梯級，來到測試石前。

“只要把手放到石上，用心探索石中的元氣便可以了。”大長老君笑生輕輕說道。

君默依照大長老的指示，把右手放到石上，沉浸心神於探索之中。一秒秒的過去，少年心中仍未感受到所謂的元氣。

君少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內，心中陪感驚奇：無法感受？家族數百年以來，最差的都能感受一絲的元氣氣息，這君默竟然比那人更弱？有點反常啊…

思前想後，大長老終於放棄思考：罷了，古往今來，哪個紀錄不曾被刷新？或者就是如此…

然後，在眾多家族弟子面前，輕咳一聲，宣布道：“家族弟子，君默，元氣感應值，零！評定為不合格。日後於家族定位，雜務弟子。”

現場除了君默一人，其餘人口全都靜了下來。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零感應值？也太差了吧？

“那個…大長老，我沒聽錯吧？我的感應值是…零？”君默如遭雷噬，呆立在原地。

“…對。”大長老遲疑了一下，道。

這消息，始終太傷人了。

假如還是那個武者稀少的時代，倒也無所謂。然而，現在卻是全民皆武者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不能練武的人…雖然沒有，但都公認為廢物，或者是…異類。

“我無法感應，無法修練…我是…廢物…”一滴淚水從君默的眼角滑下。

“…哈哈哈！廢物！廢物啊！比我還弱的廢物！我不是最弱的！啊…太高興了啦！…”一名修為是入門武徒的弟子在人群中叫喊。

換作平時，這人的叫囂已經被人打了。但現在，所有人都低下頭，一聲不響。

只因那人說的都是事實。

是的，君默是無法感應。是的，那人擁有武徒入門的修為。是的，那人比君默強…

許許多多的是，組成了一個事實——君默是廢物！比廢物更廢的廢物！一個無法反駁的殘酷事實！

君默含着淚步下台楷。大多數人都選擇沉默，他們都不忍奚落君默，都選擇以沉默表示同情。亦有少數同樣被評價為不及格的武徒入門的弟子，大聲地叫囂、奚落。

這些人，無疑讓君默傷心。我不需要同情，但也不要你們奚落我！我是男人，我也有尊嚴的！

但令君默最為痛心的，卻非是這兩種人，而是那些從前與他稱兄道弟的兒時玩伴。

怎麼了？知道我是廢人，卻連一句安慰話都沒跟我說。我們是兄弟嗎？至少和我說一句，我們仍是朋友啊！

君默一邊走着，一邊看著每一個“兄弟”。每一個“兄弟”，不是低着頭不看君默，就是剛與君默稍有一點點的眼神接觸，便偏過頭，裝作看不見。

君默的心傷透了！

我總算看透你們了！也不枉我是廢物！

君默心裡自嘲的道。

隨著君默徐徐離去，眾人的心慢慢回復平常。只是，誰也知道，君默，是一名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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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碼字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