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一下又一下,每當鐵槌落下,響亮的碰撞聲便會充盈滿室,說響徹大地也不為過,可惜在這個密室中體現不到…
那種響亮,震得君默的耳朵都暈了。還好君默一開始的時候就先用元力保護耳膜。用了元力都震得耳暈了,不用元力,耳朵還不爆炸?
所以說,打鐵也不是容易的。
第一槌,把燒紅了的鐵塊打鬆!
第二槌,把燒紅的鐵打扁!
第三槌,把燒紅的鐵再打扁!
......
第六十六槌,終於將鐵塊打成一厘米厚的鐵片!
君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緊握鐵槌的手垂下。一放鬆,鐵槌擲落地上,君默那隻手也一塊紅一塊青的軟弱無力,青筋暴現。
至此,君默的右肩酸疼至極。君默彷彿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右手了,可見君默酸疼的程度。
這可是以凡人之軀單手舉起半個自己的重量!試想像一下,自己以單手舉起半個自己…恐怕十下就已經根疲力竭了…
然而君默連續舉了六十多下!(別想歪)這份毅力是多麼的值得佩服!
鐵人看了君默如此強的毅力,也不得不心感佩服。但,縱然鐵人如何地佩服君默的毅力,他也是木然的道:“距離把鐵塊鑄成鐵劍仍有一段距離,考驗仍未通過。”
“我操!這考驗真操蛋,手都酸掉了還未能完成。”君默氣喘喘的一邊捏著右肩一邊道。他的右手,要形容的話,就是一隻豬蹄!踵得離譜的豬蹄!
嘴上抱怨,但心裡的焦急也是隱藏不了的:只見君默用踵了的右手按住鐵塊,用左手拿起鐵槌,重新鎮定了下來。
他要開始新一輪的作業!
鐵人看着君默,暗自嘆道:“右手酸掉就改用左手,就衝著這份堅持,我承認他是我主人了。”先前鐵人口裡確實是以主人稱呼君默,但心裡也不是滋味兒:我憑什麼認你為主?
但現在,鐵人是心悅誠服的了。
哪知道,其實君默心中也是很無奈的:要不是性命悠關,我用得著如此趕急?真是命苦啊!靈魂的辛酸和身死道消,哪個重要還不知?有選擇的必要嗎?…
於是,君默就在一邊抱怨,一邊工作的狀態下,被鐵人以佩服的眼光照射著…
又是一槌一槌的下去,一塊火紅的鐵片漸漸有了劍身的雛形,距離鑄成不遠矣。
最後一槌落下,由劍首,到劍舌,整個雛形已經浮現了出來。君默的手再次鬆開,整個身子橫攤在地上,如泥一般。身上的汗如泉湧,地上已然多了一攤水。
鐵人說道:“考驗已完成。”
聞言,君默放聲大笑:“成功了!我成功了!”不過興奮情緒忽然收斂,沉聲道:“看來以後看劍也不要品頭論足得那麼挑剔了,真是辛苦了那些個鐵匠…”
“主人,你的獎勵。”鐵人與之前的四人一樣,都在君默通過考驗後拿出了一個光團。
只見君默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主人?”
君默一聲苦笑,道:“我的雙手都幹麻幹爆了,你著我用什麼去拿本源啊?”
倒是君默說得太有道理了,偏偏這個情況還是何等的滑稽,令鐵人咔咔作笑。
總之,待君默的疲勞消散了一些之後,君默才拿走了帝皇本源。臨走之時,君默如是為了改名字,還特地讓鐵人說出性別,說是要根據性別而定下姓名,不過,以君默的才華,改的名字大概不是“小金”就是“小鐵”了。
理論上,鐵人是沒有性別的,所以君默的問題其實十分無稽,但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鐵人竟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
然後,在原本是頭盔的地方,一塊白皙的俏臉露出,眼睛中有著清晰分明的黑與白,仿如人類的瞳孔和眼白;鼻子高挺,甚至鼻孔也是如真人一樣自然,唯有缺少嘴唇的小口能分辨出其非人的身份。
一頭螢綠的秀髮在摘下頭盔的一瞬間隨風飄落,長長的髮絲自然的遮擋了半邊面,若不是近距離看著,甚至會以為一位活生生的美女就站在自己面前!
君默在看見鐵人“真容”之後,都不禁呆若木雞。
天啊!聽其聲音木訥,還以為是個男來的,原來是女!
正所謂“人不可以聲相”…對不起,好像用不了。
在我們的世界,這就是所謂的“機械人”。
當然,在君默的世界,是沒有機械人的概念,所以君默才驚訝:人不可以聲相!
“唔…小玉如何?”君默始終不是風流倜儻的青春少年,不過數秒,驚訝完了,便心態平靜。
不是君默不愛美人,只是色心還未起…
“多謝主人賜名!”小玉很恭敬的點了點頭,又跪下去,一派君臣禮儀。
君默改完名字了,便高高興興離開了。
又一個!
就在君默離去的數秒後,小玉便拿起君默打的鐵,一把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著:“反正也是最無用的鐵精,填填肚子也好~”
要是被君默聽到這番話,肯定立馬氣炸了:“老子辛辛苦苦鑄的鐵竟然是最無用的鐵精?天理何在!”
還好,君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