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都是月光 可月亮只有一个
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像个太阳向来温柔 可我没那么幸运我的温柔是心酸和委屈换来的没有例外.
傍晚的暮光金黄而辽远 四季交替缺如此温情 你迟到了许多年 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直到下了飞机前两人都是简简单单的日常交谈,仿佛他们从前从未相识。
江知羡凭借曾经对他的了解还是察觉到肖战的些许不对劲。
江知羡“你怎么了。”
肖战低声闷应了一声,掩嘴轻咳。
肖战“没事。”
他用戴耳机得动作巧妙躲过江知羡的察看,做地礼貌恰到好处不高于朋友却低于爱情。
她再说些什么,他又怎么会听得见呢。
江知羡默默闭了嘴。
所谓实习出差,不过是去L市一家做家庭私有音乐培养师,时期不长,任务倒也不重。
不过江知羡一直没有搞清楚的是肖战到底来L市做什么工作。
肖战把她送到姓顾的一位人家家里,便驱车准备回酒店。
分别这么多年,她连他何时学会的开车,都不曾知晓。
江知羡就这样站在门口,眼望着他开车门,忽而动作停住。
肖战“怎么了。”
他注意到江知羡在看她,她立马收回目光,不知眼中的依依不舍有没有被他看破。
江知羡被迫看他,
江知羡“你,回了酒店,多,多喝热水。”
肖战愣,继续看她。
她暗暗对自己说争口气啊江知羡,黑漆漆地他看不见你脸红……他看不见你脸红……
点头,
肖战“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知羡点头,微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没有那么苦涩。
车在一排排别墅旁路灯下渐行渐远。她这才缓缓念出了埋藏在心底的名字。
“肖战啊……”
他们之间没有俗套的第三者,没有什么离奇的家族恩怨,甚至连吵架都不曾有过。
总有人快马加鞭想离开你的生活
等爱的人饥肠辘辘
不爱的人满是包袱
别人都以为你死于一场绝望
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被不断闪现的希望
和紧随其后的巨大失望反复交替
然后消耗而死
江知羡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栋很大很奢华的别墅,L市的天气和家乡差别很大,她吸了吸鼻子。
这才想到了些什么,咬唇。
敲门,一位阿姨来开。
江知羡礼貌地打声招呼,说明来历,阿姨便领她去见这次所谓的客户。
入眼华彩。
女孩碎花裙的背影被撞破,她公主房般的奢华,水晶吊顶映照下来,江知羡一眼瞥到了她手上的照片。
女孩扭头,收起盘腿的姿势,顺手放下了相片,走来。
她面对江知羡时,只比她矮了一点点,笑得干净无暇。
她十八岁,叫顾漾。
顾漾“姐姐,钢琴这么难,我又这么笨,学的会么?”
她委委屈屈地抱住江知羡的胳膊,哭腔。
江知羡被她逗笑,她像顾漾这么大时还高冷面瘫地不像样子。
江知羡“学得会。我也笨得只会弹琴了。”
顾漾拉着她的手领她到琴房,江知羡从一开始最基础的教起。
顾漾没她父亲说得那么笨,也没有那么大脾气和无理取闹。有时候亲人的立场真的不能代表一切。
江知羡笑着看她磕磕碰碰好歹记住了音的位置,顾漾就撒着娇要跟她聊天。
顾漾“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江知羡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思绪翻涌,脑海中出现的一帧桢仅此于肖战。
在她心里用好看已经无法客观描述他。
顾漾歪头坏笑,
顾漾“看样子是有呀。”
顾漾“你们在一起了嘛?”
江知羡“没有。”
江知羡微笑,装作若无其事地合上琴盖,整理谱子,心思不在上面,一张张谱子于是到处乱夹。
顾漾叹气。
顾漾“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原来真的这么难吗。”
她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样的感悟,江知羡暗想。
刚刚她手里那个照片。
江知羡“照片?”
顾漾脸红,托腮。
江知羡姨母笑。
江知羡“漾漾,喜欢就去追,被拒绝了也什么。好歹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不会为曾经做过的什么而后悔。”
我见过一些人 他们也朝九晚五 却能把生活过得很有趣 他们有自己的爱好不怕独处 有自己的生活圈 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哪怕没人在乎 我佩服每个能在平静生活中过出趣味的人 没有无所事事的人生 有的是无所事事的人生态度 如果内心贫瘠 换一个地方生活都雷同
良久,顾漾又似懂非懂。
顾漾“反正姐姐以后都住这,我们可以好好聊一整晚呀。”
江知羡思考,稍作停顿,婉拒。
江知羡“不了,我今晚有些事。”
江知羡“我先走啦,晚安。”
江知羡看了眼表,匆匆忙忙拿了手提包就出门。
将近凌晨,她很焦急是否还有药店会开门。
跑了大概很久,衣服被汗浸透,她才气喘吁吁地找到一个开门的店。
一口气买了感冒药退烧药降温贴暖宝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酒店,凌晨,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敲响了门。
里面过了几秒传来了动静,拖鞋的声音,然后开门。
江知羡把一袋子东西塞他怀里,这样的动作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做来毫无违和感。
江知羡“你发……烧……还是……感,……感冒了,晚上不要着凉,……吃了药再睡。……最好去医院……看看。”
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抹了把汗喘过气来才发现肖战正盯着她看。
——
我掀起山河来访你,
踏起星海方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