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
从屋里出来,外面候着的师兄弟已经走了大半,单剩下几个平常同他玩的好的,孟鹤堂看见他们有些紧张,脑袋还有点不太习惯。
“师兄。”栾云平看着孟鹤堂紧张兮兮的样子,太可爱了。
摸了摸孟鹤堂的脑袋,“你怎么想的。”孟鹤堂笑了,笑的温柔,“到时候了,而且我也挺大了,老留着头发不合适。”复又笑了,笑的让人心疼。
绝口不再提周九良。
“师兄,如今我也剃了度,也算是咱们寺里的正经人员了,日后我想同是兄弟们一起参加早训。”
别人参加的他也要参加,别人跪多久,他就跪多久。
每天日天还没升起来,寺里的僧人们就要赶在来人之前去礼佛,起码要跪上两个时辰等到人多了才会散去。
孟鹤堂第一天差点晕过去,本来最近情绪就极差,好在日后都好了很多。
孟鹤堂一己之力揽了寺里大半的重活,每天都会早起去挑水,一次就是两桶两桶的往回提。
本来娇嫩的手生生冻出血泡来,将水挑到厨房去,又去佛前念经,一跪就是三个时辰。
孟鹤堂似乎每天都变得忙了起来,他再也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除了每天往厨房挑水,参加早训之外,更早和更晚的,就是敲钟,钟楼很高,爬上去就要耗费一阵时间,钟锤又重又大,一个人来相当费力。
整宿整宿的不睡,早就已经慢慢习惯,可是身子都是肉长得长此以往下去,怎么受得住。
孟鹤堂就这样整整累了自己一年。
寺里的小师弟们都很懂事,看见孟鹤堂手上的伤不减反增,一个个都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早早的去挑水吗,那他们就更早,他不是要敲钟吗,那他们就一直等在钟前,他不是不好好吃饭经常把饭留给他们吗,那他们就让厨子多做点。想尽了办法不让孟鹤堂再吃苦受累。
孟鹤堂也查觉了师弟们的不对劲,很快的,他就又闲了下来。
一直等到师父再把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时。
“三日后,周家老爷寿诞,从寺里要了一份刺绣经书呈上,不知谁人可担此重任。”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一个走上前来,栾云平的手也死死拉着孟鹤堂,因为他知道,那一篇经书有多长。
可寺里会绣活的只有他一个人,很明显啊,师父是在考验他啊。
栾云平终于还是没拉住。
“师父,我来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孟鹤堂,之前抢着帮他干活的小师弟们也苦笑,帮了半天,也没这一份经书工作量大。
寺里又冷,三天怎么绣的完。
师父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孩子。”孟鹤堂一点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三天之后,徒儿一定绣完。”说完看了看自己还不容易要养回来的手
“师父...我可以把经书送到府上吗....”他只是私心的想看看周九良吧,哪怕一眼。
“三日后周府会派人来取。”孟鹤堂的眸子垂了下去,问师父领来材料,众人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