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1

他们交融在一起，互相吞噬，互相猎杀。

反而使得灰心手上的肿瘤一直恒定在一个数目上，不会扩张。

灰心科学家认为，细胞数目越多，发生异变，得癌症的概率也就越大。

灰心可事实是，自然界中最大的哺乳动物鲸鱼，不会得癌症。

灰心有人认为这是因为鲸鱼巨量的细胞数目催生出了许多独立的肿瘤，在体内攻伐着，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被免疫系统吞噬。

灰心所以……

灰心举起小臂，给他展示上面密密麻麻的肿瘤。

灰心只要独立的肿瘤够多，让他们互相消耗，就不会危及本体。

金色短发下自信的笑容，令人发毛。

失心（混沌）……离开这里，外面的癌就会吞噬掉他们。

他本来就没有活路。

这样做只能让他生前最后的时光过得更痛苦。

灰心的痛觉神经像是失灵了一般，他拉起袖子，遮盖住了百花齐放的肿瘤。

这里被攻陷只是时间问题。

所有的时空隧道都被肿瘤堵住了，他也无处可逃。

两个分身出现在他身后，将他压制在地上。

灰心……不会的。

他的衣袖下出现了诡异的突起，失心立刻收回分身，警惕的看着他。

灰心坏笑的向他走来，伸手想去揽他的腰。

失心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灰心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灰心骗你的。

他狡诈的笑着。

灰心癌症也会吞噬宿主。

失心冷着脸，抽出蓝色的刀刃，一把砍断了灰心的手臂。

失去了供血的肿瘤们，在惨叫中死去，他们最后还在挣扎，吞噬着最后的血肉，失心扯开白布，只看到了已经一坨腐肉。

他射出红色的激光，将腐肉完全抹杀。

失心（混沌）我要把你砍成碎片。

这样就无法支撑起肿瘤互斗了。

灰心被砍断的衣服口上生出了血肉，但那不是新鲜的，是肿瘤在往外长。

灰心面色阴沉，地下室的挂灯摇拽着，忽然破碎。

他在黑暗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这里。

失心（混沌）觉得自己拥有了混沌之力，可以骗过肿瘤吗？

天真。

……

灰心小的时候，母亲对他还是很温柔的。

因为它还有利用价值。

她会给自己讲童话故事，温柔的哄他入睡。

会给他玩具，陪他玩耍。

灰心喜欢鲸鱼

玻璃球内的金鱼模型会喷出白色的粉末，模拟现实中鲸鱼喷水的样子。

他会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上放映的影片，动物世界，会看着庞大的鲸鱼在水中畅游。

他会幻想自己就是鲸鱼，是海洋的主人，所有的小鱼都臣服于他，称呼他为国王。

这些美好的幻想，在成长中被打破。

他的心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脖颈处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他拿起小刀，割开脖颈上的肿瘤，防止肿瘤蔓延到脑部。

他其实没有打麻药，他是会痛的。

他任由肿瘤蔓延自己的全身，让自己去融合包围着那个狭小僻静空间的癌。

这种事，他做过很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