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歌还在梦境中,无法离开。
她随着兰安莹心来到冷宫内,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小澹台烬。
为了救澹台烬,兰安竟咬破了手指放在他嘴边。
那孩童像感知到什么,接触到了鲜血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开始吮吸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咬了兰安。
「他怎么出生就有牙?」莹心很是惊恐。
南歌这下也站不稳了,她扶住墙稳住心神。
不对,澹台烬自出生就与别的孩童不一样,破母亲的肚子而出,食鲜血而兴奋,出生便有牙齿……
难道一直是她想错了,魔神并非后天成魔,而是,先天为魔,只等觉醒。
这结论让南歌觉得后背发凉,可看着稚嫩的小澹台烬,她如何也无法将他认作魔神。
……
在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尽管有兰安莹心二人照顾他,可在这冷宫内,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贫苦。
不仅如此,更有别的皇子欺辱他。
「我让他给大家学狗叫好不好啊!」
看着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孩领着旁人欺辱他,南歌恨得牙痒。
可怜的小魔神却看不出他们在欺辱他,还认为他们给了自己吃的。
兰安告诉他这些是不对的,那些人在耍他,小魔神却语出惊人,「那我可以杀了他们吗?」
南歌再一次被澹台烬吓到,他真的是生而为魔吗……
——
不久后,兰安趁着宫女外放日悄悄离开,虽然说着是去求救,可却再没回来过。
不过半年,澹台烬便被送去盛国当质子,而莹心也随他来到了盛国。
来到了盛国,澹台烬的日子并不好过,欺辱只是千百倍的继续袭来。
「我听说你天生就不会哭?我才不相信呢!我今天,非要让你哭出来!」
眼看着那个殿下让人生生将小澹台烬的胳膊掰断,南歌眼睛里有了湿意。
人皆有情感,看过小澹台烬这几年时光,她已经足够绝望悲痛,而这样的日子,澹台烬亲身体验了十几年。
最后还是小萧凛救了他。
为了让自己也被喜欢,小澹台烬模仿着被人喜爱的萧凛的一举一动,许多年。
五殿下萧凉,曾经那个掰断澹台烬胳膊的坏孩子这么多年从未放弃欺辱他。
而萧凛去往逍遥宗不照山的这三年,萧凉便愈发肆无忌惮。
……
待到萧凛学成归来,澹台烬看着萧凛与叶冰裳的一举一动,也学着萧凛。
萧凛送了叶冰裳斗篷,他也学着送,可萧凛被接受了,而他被拒绝了。
南歌这才反应过来,莫非澹台烬喜欢叶冰裳,是因为模仿萧凛?
……
画面再度转变,南歌看着莹心悄悄接到了景国的秘信。
这时已经是澹台烬快要与叶夕雾成亲,远在景国的澹台烬的兄长澹台明朗怕澹台烬有朝一日会回到景国,于是派人与莹心合作杀了他。
「那我有什么好处?」
莹心犹豫一瞬后就接受了这个合作。
陪伴他最久的人背叛他时也未曾心软。
南歌感慨,却也感受到了心酸,旁人看来,澹台烬是异类,是怪胎,所以身旁的人,无论是陌生人,还是最近的人,都厌弃他。
一直到给澹台烬下了药,莹心的梦境才结束,南歌才终于从中解脱出来。
从梦境中醒来的瞬间,她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南歌发觉自己已经从梦中出来后,立刻起身。
身后的树上绑着的就是澹台烬,南歌伸手去拉扯藤蔓,将他扶下来,看着他肩膀处开放的魇之花,她有些慌,“澹台烬!你不是不会被梦魇困住吗?澹台烬!”
……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