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期中考试，刚刚考完后，到了晚上众人就围着陈最开始对答案。
相比于黄橙子三人的激动，程南歌这次倒是难得有点沉默，看她一直没说话，陈最本想抽过去她的试卷，“南南，你的数学怎么样？”
“数学！刚才对的是数学？！”
在黄橙子的绝望的呐喊中，南歌却急急忙忙把卷子收了起来，她瞟了一眼谈宋，尽量装作平常，“挺好的，对了好几题呢，老陈我们快看物理吧。”
细微的态度变化就已经让陈最发觉不对，从谈宋家离开后，在楼道内，他拉住南歌，“南南，是数学成绩不理想吗？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啊？”
“挺好的，这次选择题对了挺多呢，比开学考提高了三十多分呢。”程南歌笑了笑，这才详细的给他解释。
听到她这番话，陈最才放宽了心，“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考的不好，这才不想让我看到呢。”
“哪有啊。”程南歌结结巴巴说了会，也没想到个正经理由，她总不能说是怕谈宋发现吧。
“没事，我就是觉得咱们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段时间补习，你没发现我们太近了嘛，我的意思是……”她哎了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早恋有风险，这要是落到别人的眼里，影响不好，所以，我是说，咱俩得保持点距离。”
保持距离。
一向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陈最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突然跌了下来。
他们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六个人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从最近开始的，他和南歌的距离在他们六个人里更近了些。
而他，对这样的改变，并不反感。
“南南，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吗？要远成什么样？”
陈最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听着有些沉重，程南歌几乎下意识的就反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最。”
“你说的也对，要是被误会我们在谈恋爱也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少年松开她的手腕，几乎是习惯性的掩饰掉自己的失落，装作自然。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别人的感受先于他自己，让着别人，以至于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老好人。
但其实他有情绪，他也会失落也会伤心，面对重要的东西时，也想拒绝别人，就如现在，他心底其实更想说，他不想保持什么距离，但他习惯了，装作不在意。
他转身要上楼，却被南歌拉住手腕。
第一次有人注意到他的情绪，注意到他谦让之下的微妙情绪。
“你不开心了陈最，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不保持距离了。”
程南歌这时已经下了决心，管他呢，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反正她早晚都是想向陈最表白的，比起怕谈宋发现，她更怕和陈最的距离因此疏远。
“南南，你不用哄我高兴的。”
陈最还不相信，程南歌连上五个阶梯，站在比陈最高的地方，低着头看着他，“没哄你，陈最，你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比所有人都重要，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我只是担心，要是咱俩的关系被别人误会了，肯定对你有影响。”
“你是因为在意这个？南南，我根本不在意这个的，别疏远我，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发觉自己被忽略的情绪头一次被在意，陈最也感受到了成为首选的滋味，第一次，他有了勇气，提出要求。
“当然啦。”
而南歌给他的回应，让人更有安全感。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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