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很快做好，两人面对面坐下。
程南歌替宫远徵夹菜，触及他的眼神，只是笑了笑。
宫远徵更习惯和宫尚角一起用膳，第一次和程南歌一起用膳，难得有些局促。
“羽公子……”
程南歌刚开口，就被宫远徵打断了，“提他做什么？”
宫子羽现在应当已经在后山进行第一域试炼了，当年哥哥用了十二日才过了第一域，想宫子羽怕是压根过不了。
想起这个，宫远徵的心情就变得不太好，毕竟凭宫子羽的能力，执刃之位他压根坐不上。
“啊…没事。”程南歌摇摇头，没再继续说。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主动开了口，“你觉得，是哥哥更适合当执刃，还是宫子羽？”
问的敢不敢再明显些，程南歌心里发笑，到底没城府，问她这种问题，俨然已经把答案告诉了她。
谁不知道他和宫子羽不对付，除非她是蠢蛋，才会自讨苦吃。
“自然是角公子，论资历、经验、能力，角公子都优于羽公子，羽公子之所以能成为执刃，也不过是碰巧因为角公子当时在宫外。”
程南歌知道宫远徵想听什么，也就说什么。
果然狠辣的哥哥毒唯听到有人和他想法一样，像被顺毛的猫一样微微勾唇，很是满意。
宫远徵放下碗，“等会你和我一起去医馆吧？”
之前求他的事没答应，如今夸夸角公子就答应了，这宫远徵对自己哥哥倒真是爱的深沉。
程南歌暗道，面上却欢喜的点点头。
……
宫远徵虽然答应程南歌去医馆了，但研制毒药和配置宫门所需的百草萃时，还是关上了房门，留她一人在外室。
程南歌自己一个人呆着无聊，便打量起周遭环境来，药架上摆的满满当当，一旁的桌上摆着药盅和几本医书。
医馆外室一面墙露天，正对着一棵粗壮庞大的树，树枝蔓延生长，屋内的矮桌正对着这样一幅露天美景。
不愧为宫门，宫远徵炼毒的环境当真是不错，整个医馆外室内室里应有尽有，程南歌想起自己幼时，在沉阳派时候，她也有独属于自己的药房，后来归顺无锋后，她便只能在那间黑暗狭窄的只有一扇小窗的屋子里炼毒了。
程南歌默念医馆每个位置分别摆放了什么，很快记下了医馆的大致布局，她找了本毒草纲目翻看着，过了会又去看药架上面摆的药材。
这一刻，她才觉出何为山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自诩制毒一绝，无人可敌，可入了宫门，便已经见了好几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毒草。
也不知若是和宫远徵比比制毒，他们谁会赢。
不过，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毕竟，待到计划成功，宫门覆灭，宫远徵也只有死路一条。
——
宫远徵忙完后，从房间里出来便看到程南歌好奇的在药架上翻来翻去，手里拿的正是晒干的一种毒草。
“……”
“程家三代行医，到你这儿怕是断了吧。”宫远徵开口，“什么都乱碰，有些毒无须入口，接触你的肌肤就足以让你痛苦百倍。”
“你在身边呢，我才不怕中毒。”程南歌笑着说，她凑到宫远徵身旁，“徵公子，我的医术不精，你医毒方面都这么优秀，以后教教我可好？”
“宫门医毒，绝不外传。”宫远徵身出食指晃了晃，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
“……”
程南歌沉默，瞧着他的背影，默默咬牙。
“要回去了，你要在医馆待一晚上吗？”宫远徵突然转身，吓了她一跳，她赶紧微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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