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切后,宫远徵才回了徵宫。
其实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程南歌,可越不想见,却偏偏一进宫门便看到了她。
小姑娘正专心的和侍女们一起修剪花草,笑意盈盈,听到侍女们朝着他行礼,她笑容便消失了。
“参见徵公子。”程南歌不看他,垂着头行过礼后便回了房间。
“……”宫远徵一顿,也没说出什么话,只看着那扇房门缓缓关闭。
他回了药房去配置药材,可怎么做都觉得不太对,于是索性扔了药方,回了医馆。
盯着外面这棵陪伴他无数时光的大树,宫远徵轻而易举坐到最粗壮的树干上,抚摸着粗糙的树干,他想起和程南歌的一幕幕。
从入徵宫以后,她陪他一起用膳,一起去采药材……
他承认,程南歌的到来让徵宫热闹了许多,漫漫长夜里,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也不想否认,他依恋这个感觉。
可…她一直在演,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
“徵公子…”
一道柔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宫远徵抬头,便看到程南歌站在那儿看着他,手中捏着一个白玉瓷瓶。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宫远徵从树上下来,不自在的咳了咳,“有什么事吗?”
“角公子召见了我,我这才听说,你受伤了。”
程南歌回想起方才和宫尚角的对峙还有些心有余悸,宫尚角的压迫感远远比宫远徵强太多,每一个问题都问的极其刁钻,她应付过去离开角宫后,后背已然出了不少冷汗。
“远徵受了伤,你们毕竟是未婚夫妇,彼此还是互相多关心关心。”
临离开前,宫尚角这样告诉她。
程南歌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也只能接下了他给的药膏,主动过来破冰。
那夜被他那样逼问,如今却还是要她以德报怨主动破冰,这任务做得当真是憋屈。
“我没事,皮外伤罢了。”宫远徵淡淡道,假装过去配药。
你还冷着脸。
程南歌咬牙,但只能凑过去,硬着头皮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皮外伤也要重视,我帮你涂药。”
“程南歌!”宫远徵被她大胆的行为又一次惊到,握住她的手腕,“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么莽撞。”
“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而且我们亲都亲过了,你也看过我的,为什么不行?你都受伤了。”程南歌埋怨他不识大局,推着他去一旁坐下,“徵公子,我知道你怀疑我,可你放心,药膏是角公子给我的。”
“你…”宫远徵不知不觉红了耳朵,讶于她的大胆,怎么什么都说。
无奈,他只能脱下外袍,将内衫推导褪到肩膀下面,露出后背的伤口。
程南歌半跪在他身后,将微凉的药膏涂到身上,木片凉硬,她下手没轻重,宫远徵吃痛发出声音。
“很疼吗?我轻点。”
程南歌顿了顿,将木片放在一旁,用指腹挖了点药,轻轻涂抹开来。
感受到身后淤青处的药膏先是微凉,最后又逐渐无感,只剩肌肤和肌肤的触感,宫远徵察觉出她用的是手,不自觉吞咽了下。
“好了。”
程南歌把里衣拉上去,又拿过外袍给他披上,“淤青应该一两天就能散了,徵公子,那我先退下了。”
她说罢就要走,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徵公子,制衣局的人求见,说是您吩咐做的手套已经完工了。”
说着侍卫已经端着托盘进来,程南歌看到托盘上精美的手套,那手套和宫远徵制毒时戴的很相似,只是比他的要小上很多,一看便是女子戴的。
“这手套……”她突然转过身期待的望着宫远徵。
就这么被她撞上,宫远徵有些尴尬,他低下头装作专心整理衣衫,“以后再去采药戴着手套,免得再中毒。”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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