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盯着昏迷的程南歌，不知过了多久悲愤情绪才缓缓平复下来，他本不想理会，就任由她这样昏着，可在原地伫立许久后，他还是蹲下身扶起了程南歌。
帮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后，宫远徵在外面的药房按着她之前的药方熬煮，又按着自己的理解加了几位药材，而后将药汤喂给程南歌。
此时的程南歌昏迷着，倒是比清醒时乖顺了许多，至少，不会讥讽他。
体内的毒让她整个人虚弱无比，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把脉诊治，她的身体里虚火旺盛，又烫又热，宫远徵私下查了不少的医书，却根本查不到这样的毒到底为何物。
……
迷迷糊糊醒来，程南歌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昏暗的密室，她看向墙上燃着的烛火，感叹宫远徵总算舍得给她点盏灯了，不至于让她像个瞎子。
注意到手上缠绕着的纱布，程南歌愣愣看了好久，她低下头笑，笑着笑着眼角却泛出了泪。
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了，明知她是无锋，她骗了他，宫远徵竟然还愿意救她，摆了这么多毒酒，一杯都没舍得喂给她。
察觉体内的灼烧感弱了些，程南歌便也猜到了宫远徵可能给她喂了药，她摇摇头，告诫自己清醒。
宫远徵心软，她可不能心软，否则，只怕会死无全尸。
盘腿坐在一旁软榻上闭目养神，程南歌静静等待宫远徵的下一次到来。
如今她没有武功，又被囚禁在此，外面的情况她一概不知，唯一的生机，就只有宫远徵了。
……
约摸着过了快有两个时辰，程南歌才终于听到了石室门有响动，她抬眼望过去，在看到宫远徵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
“今日怎么这么安静，身子不疼了？”
难得进入密室，程南歌是端坐在软榻之上，宫远徵语气不明的讥讽她。
程南歌此时还能保持理智，言语间也就没有这么过激了，她低下头整理着衣裙，语气轻快，“那还不是要谢谢徵公子的药了，我确实好多了。”
宫远徵被发现，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徵公子，没猜错的话，你应当是瞒着宫门将我囚禁于此的吧。”程南歌提着锁链，嫩白的脚腕在宽大的铁圆环下显得格外纤细，“为何不把我交给宫门，让我在地牢受刑？”
“在地牢受刑，毒酒依旧是我亲自调配。”宫远徵冷着脸开口，丝毫不被她所影响，“是我一时犯蠢，相信了你，让你窥得我暗器袋里的机密，自然也要将功赎罪从你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我就这么失踪了，宫门的人不会奇怪吗？你藏着我，还能藏几天呢。”
程南歌下了软榻，一步一步走近宫远徵，铁链在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也拉扯着宫远徵的心。
“你不想让我死，却也不能放过我，所以你只能将我囚禁在这儿，可是你能瞒多久呢？”
“我们合作好吗？留我一条命，我可以告诉你无锋的机密。”程南歌温柔询问，人已经钻进宫远徵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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