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歌于是泡在了宫远徵的药房，整日摆弄那些药材。
宫远徵从角宫回来后，便看到她端着碗闷头喝下大半碗药汤，他皱着眉走过去，看了看剩下的药渣，“……这些东西，你也不怕被毒死。”
“以前太蠢了，只会杀人，对毒药了如指掌，对医药却一窍不通，现在再学，也不算太晚。”程南歌翻看着医书，一一记录药材的药性和用量。
她很专注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甚至顾不上抬头看宫远徵。
“你对无名了解多少。”宫远徵沉声问道。
程南歌这是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埋下头继续去分拣药材，“江湖之上对无锋传言颇多，相信你也略有耳闻，无锋等级森严，禁止越级管理，每个人都只熟悉自己的上下级，执行任务也全是单枪匹马。我只知道，二十年前无名潜入宫门后，便销声匿迹，无人联系的上，是男是女，我们这些人都不清楚。”
虽是合作，宫远徵发现在她这里也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不过，她倒是研制出了许多宫门之中没有记载的新毒，供他研究。
程南歌在制毒方面也是个疯子，这几日几乎日日泡在他的药房里，将医馆内的医书也翻看了个遍，熬的药也是一碗又一碗的喝下，反复试药。
程南歌自然也发现了宫远徵对她的不满，她抬眸看向他，不屑一笑，“徵公子不必用这个眼神看我，我向来守诺，或者，我可以去替你调查一下雾姬夫人，你一直怀疑她吧。”
“我在羽宫都屡次吃亏，你也未必能讨点好处，也不怕有去无回。”宫远徵讥讽她，抬头看到她将一粒蛊虫吞吃下去，震惊的瞪大眼睛。
程南歌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只无辜一笑，“徵公子怕什么，难不成你没吃过，虫蝎鼠蚁药用价值很高的。”
宫远徵勉强勾唇，语气凉薄，“虫蝎鼠蚁都敢吃，还能演出梨花带雨的劲儿，当真是会演。”
“过奖了，徵公子。”程南歌微微一笑，甚至理所当然把这句讥讽当作了夸奖。
身份坦白，她便不用整日围着宫远徵转，言说对他感情有多么深厚，按理说宫远徵应当觉得清净的，可这人三天两头就要来自己的药房待上大半日，与她不咸不淡地聊上一会。
……
这日黄昏，宫远徵忙完事务回到徵宫，向侍女打听程南歌的下落，这才知道她已经待在药房三个时辰了。
他皱起眉，背手快步去了药房，一推开门，躲在桌下的程南歌惊恐的望着他，面色酡红，眼神迷离。
“你这是怎么了？”宫远徵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她浑身烫的吓人，呵气如兰，扶着他的胳膊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我按着书上配的药…我翻了很久医书了，吃了好几种药，没用。”
宫远徵立刻替她把脉，发现她脉象紊乱，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敢吃！不是自诩制毒天才吗？这种错误也能犯？”
“帮帮我…”
程南歌无心理会他的数落，距离情毒发作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她又试着吃了几种药，毒没解不说的，反而让她身体更奇怪了。
她迷迷糊糊去贴宫远徵，伸手就要去剥他的衣服。
宫远徵红了脸，却还是强装镇定推开她，扶她去了软榻之上，“我去熬解药，在这等我。”
他转过身去抓药材，刚拿了药材腰上就缠上了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宫远徵眉头猛跳，他强硬的拉开程南歌的手，捏住她的脸颊，“程南歌，清醒一点！看着我！乖乖待着。”
“热…”程南歌委屈至极，红着脸就想扎进宫远徵怀里，似乎唯有眼前之人可以解她此刻困境。
“这时不伶牙俐齿了。”宫远徵也觉得身子热起来，再让她这么贴下去，定然要出事。
他索性直接找了绳子将程南歌绑在了一旁，这才得以专心熬药——只要忽略身后撩人的嘤咛即可。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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