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重逢,二人有满腔情绪要与对方倾诉。
烛火摇曳,程南歌抿唇,双手环胸有些纠结,“我这医馆小的很,也没有客房,你说这可怎么办?”
宫远徵还吃着程南歌买来的糖葫芦,听到她这句话时脸色明显沉了几分,语气也有些委屈,“天色还早,要不我去找个客栈。”
“也好。”
看着程南歌一本正经的点头,他起身过去将人抱住,捏着她脸颊软肉,“你逗我不够是吧?”
“变聪明了,以前你可不经逗。”程南歌不服气的也去捏他的脸颊,故意笑他,“你想的是与我共枕而眠吧?”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宫远徵温声解释,程南歌微微挑眉,抿着唇忍笑,“那又如何。”
“我及弱冠了。”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搁在程南歌细腰上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她腰间软肉。
少年学不会隐藏,更无法委婉表达,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透露个完全。
程南歌埋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良久,她抬头,“说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自然费了些功夫。”
他在江湖上已经漂泊闯荡近两月,走过不少城与镇,偶然听闻文州城的程神医名号,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思前来的。
程南歌也不屑于用假名,入文州城一打听,便得知了她的名字还有医馆所在。
直到亲眼见到她,宫远徵久未安定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一次,再不会与她分开了。
到了夜里,天色渐渐阴沉下来,闷雷响了一次又一次,渐渐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程南歌扯开腰带脱了外衣,头也没抬,“可算下了雨了,总算不至于那么闷热了。”
宫远徵打量着她的纤细身形,不禁吞咽了两下,他饮下两杯热茶,试图压下心中的燥火。
此刻的他就如热夏烈阳下干燥的地面,急需要这场雨压下心中燥热。
“我瞧你背了个挺大的包袱,都带了些什么,难不成都是银子?”
程南歌盘腿坐到床榻上,好奇的盯着桌上的包袱,眼神亮亮的。
宫远徵嘲笑她财迷,还是坐过去打开了包袱,“不全是银子,我路过这么多城镇,见到了不少以前宫门从来没见过的小玩意。”
“这支白玉簪子很素雅,很好看,想买给,不过还是这种红玛瑙金钗适合你,还有这个玉镯子……”宫远徵数了不少饰品,一一讲起是在何处买下它的。
程南歌捧着这么多钗环,用胳膊去碰他,要他去桌上拿她的首饰盒,“都放过去,以后啊,我每天换一支。”
又一道闷雷响起,窗子被冷风吹的呼呼响,程南歌拍拍床榻,“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本神医还要出诊呢。”
说来,他们是重逢,也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先前在徵宫,二人从未在同个房间睡下过,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轻如羽毛的吻。
宫远徵绷着身子在程南歌身旁躺下,犹豫片刻后将人抱进怀里,手掌下是她柔软的发丝,程南歌往他怀里蹭了蹭,他闷哼一声,将人抱得更紧。
“再也不要分开了。”
宫远徵不知是在跟她说,还是在告诉自己,好不容易寻到了她,便再也不要和她分开了。
程南歌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阿徵这么怕我离开?你之前不是有个能识人谎言的蛊虫,可有什么蛊虫让我无法离开你太远啊?”
“又说什么疯话,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是什么好人。”宫远徵提醒道,忍不住想起曾经在暗室二人不足与外人道的种种。
他们是一类人,自小与蛇蝎毒虫为伍,最会制毒配毒,这样温柔的胁迫程南歌完全不放在眼里,反而小小的嗯了一声。
还是宫远徵先无奈笑了,抱着她安心的闭上眼睛,“不会的,若是真的有这种蛊虫,也该下给我,让我无法离开你,否则就要受噬心之痛。”
“我肯定会下给你的。”
程南歌拍拍他,也闭上了眼睛。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二人渐渐睡熟过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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