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风和日朗。
上官芷醒来后收拾妥当,绕过屏风一看,那卓澜江早已不知踪影,她皱眉,心烦意乱去寻,后在用膳的正厅找到了他。
“卓澜江!你可知什么叫做寸步不离!房门大敞,我还在睡着,你也不怕那内鬼将我杀了。”
最后一句话,她可以压低声音。
卓澜江正小口喝着粥,很是惬意,闻言轻笑抬头,“上官小姐,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上官芷瞪了他一眼,愤愤端起另一碗粥吃起来,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收敛脾气,这委屈她便也只能受着些了。
“你今日要去哪儿?”
半碗粥下肚,她便饱了,用手帕擦拭嘴巴后,她看向卓澜江。
卓澜江此时已经起身,“自是去县衙,如你所说,杨采薇要查案,我当然要帮她。”
一听说要去县衙,还要见潘樾,上官芷脸色明显不好了起来,“等我回去换套衣裳,我同你一起去。”
“噢?上官小姐转性了,也要帮着查案了?”卓澜江调侃她。
上官芷皮笑肉不笑道,“总比留在你银雨楼等人杀好多了。”
……
她换了侍卫衣裳,戴好面具,这才和卓澜江一道去了县衙。
听卓澜江说,潘樾与杨采薇要查凶手背后所牵连的水波纹组织,于是要重翻旧案,这第一个案子便是恶蛟杀人案。
禾阳每至夏至便会举办灯会,热闹非凡,然而因五年前的一桩悬案,灯会因此取消。
县衙。
潘樾杨采薇二人刚刚与县衙中人商讨完案情,还没来得及离开房间,侍卫阿泽就通传消息,说是卓澜江来访。
“卓澜江?他又来做什么?”潘樾微微皱眉,看向了一旁的杨采薇。
杨采薇一愣,连忙眯起眼笑了笑,“大人,你怎么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来县衙。”
“你真的不知道?我瞧那银雨楼少主与你很是相熟啊。”潘樾意味深长,调侃意味明显。
“我与上官小姐一见如故,那日更是被她在公堂之上的飒爽英姿折服,这才不请自来,想为上官小姐出份力气。”
卓澜江大步迈进来,朗声开口,为杨采薇壮势。
杨采薇扭头看过去,被他身后的上官芷吸引了注意力:她怎么又来了?难不成又是有事想谈。
上官芷注意到杨采薇的震惊,只微微笑了笑,便不再看她。
看来这杨采薇真的是对她戒备心十足,哪怕她只是站在面前,这杨采薇就忍不住警惕起来,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
“卓少主未免太客气了,县衙有这么多人手,就不劳烦您了。”潘樾冷冷道。
卓澜江自然也不示弱,“潘大人这是不信任我?我银雨楼在禾阳可谓呼风唤雨,与我合作,岂不省事?”
“说到底,也只是江湖帮派……”
潘樾还想说什么,杨采薇连忙开口阻止,“好了好了不要争了,卓少主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若是需要帮忙,我一定会主动找你的。”
“既是上官小姐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卓澜江说罢,拱手行礼,预备离开。
“慢着。”
潘樾忽然开口,眼神锁定在一直没有说话,存在感微弱的上官芷身上,“我记得卓少主的贴身侍卫是阿福啊,何时多了个这样一个侍卫?为何蒙面?”
初看到这戴着面具的少年时,他便想起了在生死坊,当时卓澜江身后跟着的也是她,不知为何,见了几次面,潘樾总觉得这少年有些熟悉,像是哪里见过似的。
“潘大人是否有些越界了,这自然只是我另一个侍卫罢了,他天生容貌丑陋,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已。”卓澜江解释道,而后抬了抬下巴,“阿朱,来,见过潘大人。”
阿猪?
上官芷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压低声音开口,“见过潘大人。”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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