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乏味的伪装大戏只唱了三天便落下帷幕。
面对潘樾的质问，上官芷露出笑容，勾着发丝漫不经心道，“我的确不是杨采薇，樾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她站起身，双眸明亮，可那笑容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樾哥哥，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做妾，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你…是上官芷？”潘樾脸上多出几分恐慌，他打量着这张他熟悉的脸，压根无法将她与上官芷联系在一起。
上官芷轻捂住胸口，秀眉拧起，“樾哥哥这么怕我，倒真是让我太伤心了。”
“上官芷，时辰已经过了，你有完没完？”卓澜江猛然推开门，语气熟稔。
女子立刻笑起来，大摇大摆从潘樾面前走过去，而后戴好面具，隐藏容貌，迈出房间，卓澜江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徒留潘樾一人凌乱。
“潘樾！”杨采薇冲进来，拦住想要追出去的潘樾。
上官芷转过身来，抬高音调，“杨采薇，好好跟你的潘郎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再演戏了，让人反胃。”
圆月明亮，她心情不错，步伐甚至轻快许多。
卓澜江跟在身后，“回银雨楼吗？”
“否则呢？”上官芷反问他，“还是，你查案上瘾了，想趁机在你的心上人面前表现表现？”
“别瞎说，我和她只是好朋友。”卓澜江不自在别开眼，别扭的解释。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也无法欺瞒自己的心，更不想被上官芷继续误会他喜欢杨采薇。
看着少女背影，他禁不住握拳，这样一个女子，骄奢蛮横，他为何会喜欢上呢？还是说，他这样身负罪孽的人，还是更希望和同类贴近。
情爱一事，从无答案。
卓澜江解释不清，只是盯了上官芷的背影一路。
——
回到银雨楼，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一道屏风隔开了两个人，各自睡在不同床榻上，却处于同一个房间。
上官芷在思考杨采薇会如何跟潘樾解释，又在思考那执笔少年说的巫医到底在哪里，这样大海捞针般寻找，实在机会渺茫。
还有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在京城过得可好，有没有想她，真的很想念哥哥。
长夜漫漫，她想了很多事，却没想过与她隔着一张屏风同眠的少年，也未曾感觉到卓澜江隔着屏风一直在注视着她。
一夜好眠。
上官芷第二日来到县衙，先看到了潘樾。
潘樾再见她态度很是冷漠，甚至有些纠结，似乎在隐忍怒气，若非有身旁的杨采薇劝诫，恐怕他恨不得冲过来杀了自己。
“他恨上你了。”卓澜江从她身后冒出来，“上官芷，我还真挺好奇的，你到底是如何转瞬之间便不爱潘樾了的。”
“很简单啊，他不爱我，我便恨他，厌他，他不需要做错什么，他没有如我爱他一般爱我，我便恨他。”上官芷每每想起自己惨死后，他们二人甜蜜一生，她便觉得不公。
“……”
依旧是这样不讲道理的话，卓澜江沉默着，接不上话，只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方法对自己无用，上官芷并不心悦于他，可他还是动了情。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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