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轻快的气氛被魏若来这么一个问题给打破，牛春苗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语气也弱了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魏若来无奈，“因为你从小就这样。”
见她不愿意说原因，两人也就没有继续多问。
说起来也有几年未见了，发小重聚，魏若来出去买了菜，南歌下厨，三人好好吃了一顿饭。
“对了，春苗，我的房间就在下面一层，以后就住在那儿，可别想着租房子什么的。”南歌收拾着，拿了明天要上班穿着的一套衣服，就准备和春苗一起下去。
牛春苗已经兴冲冲下去查看房间了，南歌刚准备下去，却被魏若来拉住手腕，“你也下去睡吗？”
“肯定啊，都多久没见了，我和春苗不得多聊聊。”南歌拍拍他，看着他明显有些失落，忍不住一笑。
也是，自从经历了大哥去世那一次的打击，偌大的上海，他们成了彼此唯一可以在深夜无人时的依靠。
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共睡一室，如今忽然分开，有些不自在也是正常。
“阿来，”南歌抿唇笑着，小声喊他，看他抬起头看自己，她踮起脚，轻轻吻在他侧脸，“早点休息。”
说罢，姑娘红了脸，步伐轻快的下了楼，少年一怔，转而笑起来，蹭了蹭脸颊，无奈摇头，转而坐了回去。
深夜寂静，魏若来翻过身，闭上眼睛准备休息，虽然身侧空空荡荡，可脑海浮现南歌笑意盈盈的模样，又觉得心中满足喜悦。
……
另一侧，南歌与春苗可就没睡这么早了，两个人从小时候的糗事聊到现在各自在江西与上海发生的事情。
“廖四哥？！你这是有了喜欢的人了？我说你怎么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呢。”南歌差点惊坐起身。
牛春苗拉着她，让她安心躺下，“你好好躺着，激动什么啊这是，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乱说啊。”
“当然啦，咱俩这交情，当时我喜欢阿来，是不是也第一个告诉你的。”南歌牵住她的手，笑眯眯道。
牛春苗这才安心下来，声音低了几分，“老家那边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参加了红军，廖四哥就是红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要我说啊，那才是为老百姓做实事的人，我就想着啊，攒够我的嫁妆，我就去找他。”
南歌忽然有几分触动，沉默了好一会。
原来在老家那边，竟是有那么多人都入了红军，春苗是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她的评价，自己是完完全全相信的。
“你就单单是因为挣钱才这么远跑到上海来的？”她又问道。
牛春苗摇摇头，“其实不全是，我娘啊不同意，廖四哥他家本来不是采药的，现在当了红军，可老家那边在打仗啊，我娘不愿意，我俩吵了，我这才出来投奔你们来了。”
“还真让阿来猜对了，你是跟家里闹了矛盾。”南歌失笑，侧身与她面对面躺着，“没事，那就在上海呆着呗，等挣够了钱，咱们一起回去，说起来，我跟阿来也好久没回去看看魏叔了，还有我爷爷，他肯定要骂我三年多了，也没回家。”
提及她的爷爷，牛春苗也抿唇有些感慨，“没事，老爷子知道你在上海打拼，还有狗牯仔，怎么可能会怪你，安心。”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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