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你今天一直在店里上班吗？”魏若来一句话顿了好几下才说出来。
然而相知相伴数年，又怎么会互相不了解，南歌愣神一瞬间就明白了，“你都知道了。”
他似是有些崩溃，同时又是无比感动的，审视询问的脑袋复又塌下去，埋在南歌脖颈间，魏若来闷着声音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开枪的…”
“学很久了，和近真认识一段时间后，因为一个契机就跟她去了靶场开始学习射击了。”南歌的手指摩挲着魏若来背后的衣服，掩盖心中的紧张，“今天实在没办法了，此起彼伏的枪声，我怕你出事。”
两人分开，相对着坐下，魏若来牵着她的手，目光在两人交握着的双手上停留许久，难以想象，这个一直陪着他，热烈开朗的姑娘不知不觉已经学会了扣动扳机，甚至为了救他，伤了人。
“害怕吗？”他问。
南歌抿唇，“刚开始有点怕，可是看着那些车夫朋友们相继倒在那些警察的枪下我就不怕了，凭什么？假币案明明和车夫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可他们为了灭口，连这么多条活生生的人命都视若无睹。”
这番话正中魏若来下怀，他长长叹一口气，烦躁抓了抓头发，“我找个时间去把李晟达先前的那些金条取了，兄弟们都被抓走了，得把他们赎回来。”
“行，你千万小心，我明天还要上班，有什么事情你就打店里的电话，徐老爹会转告给我的。”南歌安慰道。
魏若来嗯了一声，站起身准备去洗漱。
冰凉的水扑在面颊上，让他清醒许多，乱七八糟的情绪也被压制了些，他想起今天妥协的沈图南，愤慨之下也有无奈与心疼。
他一直尊敬的恩师最终却还是告诉他，所有能试的办法他都试了，所以他才放弃了。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魏若来擦干净脸，眼神坚定，但人命不是，也绝对不会，不能妥协。
今日受挫，可还有明天，后天，数不清的未来的日子，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
……
深夜灭了灯，该想明白的都已经想明白了，两人的心里也透亮了许多。
安静之下，南歌忽然从魏若来怀里仰起头，小声开口，“对了，若来，有时间了，你和我一起去靶场吧，那天和近真还聊到了，就像今天的假币案这么危险，你也学射击，保护自己。”
“……好。”沉默片刻后，魏若来应声，而后揉了揉南歌脑袋，“赶紧睡吧，以为你早睡了，还在想这些事。”
“睡了睡了。”南歌拍拍他胸口，像是安慰哄人似的。
次日清晨。
又到店里，南歌取了设计好的衣服去见了苏瑞，这是上班这么久以来，她费心费时最久的一个人，自然对方开出的价钱也几乎是今年店里最高的一位，所以自然也值得上门服务。
敲响门，秦责没有来开门，只听到了一声清透的“进来。”
南歌试探着推开门，看到窗台附近，阳光透进来洒在桌子上，苏瑞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
安静而祥和。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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