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却是很舒服，内里精致，不过程南歌只做了两个时辰，便在中途休息之时强烈要求骑马了。
与大名鼎鼎的小先生同时又是皇子的萧若风同处在马车之内，所感受到的压迫感觉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还是与百里东君一道骑马，谈天说地更为自在一些。
抵达天启城已经是半月之后，熟悉的城似乎比记忆之中更加繁荣。
当年父亲携家眷在天启城落脚之后，除了百里家、叶家，还有许多交好的人，程南歌拜别师父，准备四处游历之时，第一站去的便是这天启城，那时百里家已经不在天启，见过其他熟人，又去叶将军府祭拜之后，她便离开了。
从那一别，到现在又至天启，已经快有两年时间。
程南歌不免有些感慨，不过她与百里东君一对视，便都升起同一个念头，“这一次，这雕楼小筑的秋露白我可一定要喝到。”
百里东君闻言也只是粲然一笑，点头表示同意。
二人行至稷下学堂附近，胯下烈马被绊一下，跌下马来险些摔倒，程南歌站稳，顺手拽住百里东君。
“雕楼小筑的秋露白，你们现在可还想喝啊？”
程南歌循声抬起头，只见屋顶之上正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白发男子，仰头将手中秋露白尽数喝尽。
他飞身下来，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谈话间，只点了一下百里东君的额头，他便昏了过去。
“！……”
程南歌瞳孔放大，瞬间僵在原地，只、只碰了下额头就昏倒了？
她僵硬着扭头看了一眼“稷下学堂”四个大字招牌，心里隐隐爬上一种不好的念头，“晚辈见过李先生。”
“小姑娘挺机灵的。”李长生笑了笑，“这月的雕楼小筑最后一壶被我买下，你与这小子只能等下月了，咱们改日再见。”
“还要见面吗？”
程南歌扯扯嘴角，她也不是来拜师的啊，这可是江湖第一李长生。
昏迷的百里东君被雷梦杀带回稷下学堂，看他还要睡上一会，程南歌便离开，去了千金台。
***
一入千金台，内里金碧辉煌的雕饰就晃得人眼晕，整个楼宇像是宝塔一般，最下最宽，越往上，区域便越来越狭窄，直至塔顶。
大掌柜屠早正坐在二楼小台，享受着美人按摩，吃着甜润的葡萄，听手底下的人讲这次小先生带来的百里东君。
这少年，如今可是学堂大考的瞩目人物，李长生的关门弟子。
“回头去好好查查小先生带回来的这个人的底，对了，去库房支一千两黄金，替我找个人，押个注。”
“押谁啊？”店小二恭恭敬敬问道。
屠早纵观场下牌局，目光渐深，“就押小先生所选。”
“不如就以我的名义下注如何啊，屠老大？”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屠早登时直起了身，回过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程南歌，瞬间站起身想跑。
程南歌拦住他，夺过他手中折扇，“屠老大，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赌也赌不过你，钱也少得可怜。”
“小姑奶奶，可是你耍赖皮啊，上次从我这千金台就带走了这么厚的银票啊！”屠早提起这件事情还有些心疼。
程南歌将折扇还回，笑了笑，“这次定然不会了，我押百两，就赌百里东君，你估计也很好奇小先生带回来的这个人吧，我可知道不少内部消息。”
“噢？”屠早来了兴趣，挥挥手吩咐人去沏茶，“小南歌，我再信你一次，这次可别让我再失望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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