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李长生。
易卜自知自己实力不如他，于是便收了剑，“学堂李先生，难不成也要插手我影宗之事？”
“不是。”李长生扶起程南歌，搀着她，“就算是学堂的李先生，也总得要考虑其他人的安危，易宗主，人我带走了。”
“先生！”程南歌还想反驳，可气上心头，却是一口鲜血吐出。
李长生示意她安静，“南歌啊，能力不足之时，便是有天大的决心，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时机未到。
程南歌领略到李长生言下之意，可仍旧有些不甘心，她看向易文君，易文君却也是对她摇摇头，“算了，南歌。”
“父亲，今夜之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吧。”
她主动丢下手中的剑，再一次妥协。
李长生看了看两人，这才将程南歌带走，寻了一处安静地方，给她疗伤。
“李先生，我不明白，难道您也赞同易宗主那套理论？为了所谓大义，去牺牲一个女子的感情？”
程南歌有些恍然，见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却也认识到了世道不公。
李长生长叹一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急躁，没有能力去做成一件事的时候，那便不要白白的去受伤，今日，纵使你将性命丢在那里，也带不走易文君，那易文君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你们为她的牺牲呢？她同样也做不到。”
“我……”程南歌声音低下去，脑袋也跟着低垂几分，“其实我今夜也只是想告诉文君，若她准备离开，我们自然会再商议更妥善的计划，没曾想她父亲来了，既已是被逼上山头，索性就拼他一拼。”
“哎，你们啊。”
疗伤结束，李长生随她一起去学堂，“天启城中你和叶鼎之是待不了了，明日一早，我便送你们离开。”
“明日一早？那东君他……”
李长生闻言，露出了然笑容，“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会带他离开天启四处游历，你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
说服了程南歌，李长生又紧跟着去说服叶鼎之，他想杀掉青王为叶家报仇，可现在即便他报了仇，传出去也是叛族余孽，反而是那青王会落了个惩处逆贼，反被报复，为国捐躯的好名声。
叶鼎之心知他说的有理，重要的不是杀了青王，而是为了洗清他叶家谋反的罪名。
李长生后又告诉他，而今萧若风已经在调查，只不过还需要些时日，他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自己。
……
城外溪边。
百里东君要同时送走自己最好的兄弟，还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一时间整个人颓败了不少。
与叶鼎之道别之后，他才又将最后的时间留给和南歌相处。
瞧着他满眼不舍，南歌竟也觉得心中酸涩，她锤了一拳百里东君，有些不满，“都怪你，搞得我现在心里也怪怪的。”
“可我还没说什么呢……”百里东君有些委屈，忍了又忍，他到底还是不想克制，将人拥入怀里，“再等等我，待我离开天启城，我们再汇合。”
埋入百里东君胸膛，南歌才发现，日日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真到了分别时刻，她会这么难受。
“你前脚离开天启城，我后脚就回来找你，百里东君，这一次，换我要跟着你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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