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歌咬着饼，看着百里东君愁眉不展的表情，抬手抚平他的眉，“东君，别总皱眉了，你快被这些事压垮了。”
“我实在轻松不起来。”百里东君叹气，“云哥现如今完全劝不动，小师兄那边也一样，青王此人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北离可谓内忧外患……”
程南歌也垂眸，“是啊，那时候闯入天启的我们，从未想过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我不会放弃的，云哥会回来的。”百里东君给她吃下定心丸，同时这句话也在鼓励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决心相融，同进退，共生死。
——
叶鼎之回到天外天后去见了玥瑶，他吩咐莫棋宣将大牢的门打开。
玥瑶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放自己出来，犹豫了片刻，她还是选择了走出来。
“无相使从未诚心臣服于我，而且…昨夜发生了很多事。”叶鼎之带着她走出大牢，带着她去见了无相与玥卿的尸体。
早在看到白布的时候，玥瑶心底就已经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上前去，抖着手掀开，看到了玥卿已经苍白的面孔。
无相使的尸体与玥卿的尸体都带了回来。
她转过身逼近，红着眼眶，“是不是你杀了她……”
话音未落，她便没了底气，怎么会是叶鼎之杀了她呢……她这个妹妹复国的心不比她少半分，如果说她避战，不愿无辜百姓守护，只想找寻新的家园庇护北阙存活的遗民，玥卿就是一心要迎战，为当年在战火中死去的北阙人复仇。
“她不顾我们意愿，将我们掳来天外天，说服我帮助你们的父亲修炼虚念功，却是想把我献祭，你们的国仇加在我的身上，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她与无相从头至尾未曾真心奉我，带领教众夜袭北离，这是她的命运。”叶鼎之看着这两人毫不伤心。
自他掌管天外天后，便已经在寻找比这极寒之地更好的归宿地，可北离不放过他，逼过来，无相使不尊重他，仍旧是利用。
世人皆说叶鼎之入魔，将天外天拿下，可他真的想问问，有罪的只他一个吗？
是他容不下他们，还是他们容不下他呢。
……
玥瑶与玥卿做了最后的告别，叶鼎之离开了，没再看这一幕，莫棋宣与紫雨寂陪着她。
“小姐，宗主已经给您自由，您接下来，不如与我们一起吧。”莫棋宣忍不住劝道。
玥瑶却是反问，“一起？以战争的方式重振天外天吗？”
“宗主他从未主动挑起战争，是北离欺人太甚，派了最强的将军过来率兵攻打我们。”紫雨寂解释道，“这么久了，宗主从未想过进攻天启，仍旧守着这处，他本来是想入天启杀青王，但却一直守着天外天，为了避免天外天被北离彻底入侵。”
玥瑶听着心中更是难过，没想到到头来，叶鼎之一个外人会比她这个北阙帝女为天外天做的事情还要多。
她擦去眼角处挂着的眼泪，“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会与天外天、与我剩余的子民同进退。”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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