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照回湖心,野鹤奔向闲云,我步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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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上官殷沭,似乎是sink中的一名杀手,代号叫做Shuer,具体怎样我也记不清了。
六年来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患的病,逆行性失忆症。
每次醒来后我都会失去一些东西,有时候也许会忘记自己是谁,必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记起来。
隐隐约约记得,在我的梦里一直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孩陪着我,他有时候会跟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情,但他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今天我回到了sink,似乎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今天过后,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上官殷沭来了。
她走到办公桌前,看着这个棱角分明的男人,似乎在记忆中搜索这个人的身影。
哎,还是忘记了,最后上官殷沭只总结出来了四个字,斯文败类。
男人的办公室很大,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这个繁华的世界。
看着上官殷沭迷茫的眼神,座椅上的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张艺兴殷沭,这么几天你又把我忘记了。
上官殷沭嗯。
她也只是淡淡的恢复了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男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悠闲地拿出了这次任务刺杀对象的资料。
张艺兴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但是也许你会很熟悉,千万小心。
上官殷沭翻开看了看,爱阳医院,她对这个地方没什么记忆,就算是平常她也不会轻易去医院。她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平淡,似乎手中这将死之人的资料是白纸一样。
张艺兴希望,这次任务你能想起点什么来。
上官殷沭勾了勾嘴角,邪魅地笑了笑,疑惑地看了看男人。
上官殷沭老张,每次你都是这样说,可是哪次想起来过?
张艺兴一愣,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张艺兴想起来了?
上官殷沭无奈地摊了摊手。
上官殷沭没有,不过倒是把你想起来了。不过要我说,你有这闲工夫管我还不如赶紧找个女朋友呢。
听着上官殷沭的调侃张艺兴不怒反笑,说实话,他还是喜欢现在的上官殷沭,喜欢这个真真正正,生龙活虎的上官殷沭,sink里的所有人都不喜欢那个整天郁郁寡欢,死气沉沉的上官殷沭。
她拿着档案走出了张艺兴的办公室眼神恢复了刚才的平淡,贴在门外的墙壁上大口地呼吸着。
她并没有想起来什么,只不过她有一个本子记着她平时的习性,虽然记忆缺失了,但是她打心底里不想看到张艺兴那副落寞的表情。
上官殷沭我还是一样的没用。
办公室里的张艺兴盯着关着的门,似乎能穿过门看到门外的上官殷沭。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样,他看出来了,从前的上官殷沭不会放弃想要寻找记忆的,更不会灰心丧气。
他握紧拳头,似乎在心里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张艺兴殷沭...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答应他了...
“我答应他不让你这么痛苦地活在这个世上...”
上官殷沭打开走廊的窗户向下望了望,这里是五十六楼,嗯...不是很高。
她剥开了口袋里的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柠檬酸酸的味道很上头啊。
她翻出窗户跳了下去,顿时凉风穿过她的全身,一种失重感袭身而来,可是上官殷沭不但不怕反而无比享受,叼着棒棒糖悠闲得很。
如果要是旁人看到了有可能会觉得她有病吧,但是她可不管这些旁人的看法,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张艺兴站在窗边,看着正在下坠的上官殷沭,无奈地笑了笑,虽然又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是她从来都没忘记跳窗户。
张艺兴嗤,这个丫头,骨子里还是爱玩啊。
上官殷沭开心地在空中玩耍,大约降落到了第五层楼时楼层里伸出了一双手准确地抓住了上官殷沭衣服的后领。好啦,降落游戏...结束!
上官殷沭哎呦哎呦,Krystal!要死啊!能不能温柔一点,我都快要被衣领给勒死了!
拽着她的Krystal翻了一个大白眼,
Krystal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玩啊!每次都是我拽住你,要是我不在了你肯定会被摔成肉饼,看到时候谁给你收尸。
上官殷沭嘻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快把我拉进去吧,都有些走光了。
最后上官殷沭还是顺利地站稳了脚,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Krystal,是上官殷沭的好朋友,也是出生入死的队友,虽然总是会发牢骚但是最后还是总会败给上官殷沭。每次上官殷沭去了张艺兴办公室拿了任务总是喜欢从楼上跳下来,而Krystal就负责每次把上官殷沭给揪住。
Krystal怎么?又有任务了?
上官殷沭嗯...我感觉今天的张艺兴很怪啊。
Krystal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上官殷沭,满脸的不敢置信。
Krystal你不会把他给忘了吧?
上官殷沭怯怯的看着她,Krystal也已经猜到了答案。
Krystal哎,换做是谁被别人忘了都会不开心的。
上官殷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子的,可是,上官殷沭似乎能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
Krystal好了好了,别多想了,赶紧去吧,我等着你胜利归来啊!
看着Krystal那灿烂的笑容上官殷沭恍惚回到了以前,她也甜甜的笑了笑,好像现在Shuer不是Shuer,Krystal也不是Krystal,只是两个学生时代的小姑娘。
上官殷沭回到家里,她的家里很简单,色调都很单调,似乎和人一样平淡无味。
她换好了一身黑色紧身衣,把刀和手枪都收好,带上了黑色斗篷和面具准备出发。这次的刺杀对象是爱阳医院的院长,他不但不好好经营管理爱阳医院,反倒坑害病者,闹出的病案也是不少,这种人死不足惜。
上官殷沭徒步走到了医院门口,她低着头走在忙乱的人群中,没人注意到她。她进了一个房间锁上了门锁,这个房间有贯穿整个医院的通风管道,可以直通院长办公室,距离并不是很远。
上官殷沭在管道中穿梭爬行,最后停在了一个百叶窗前,这就是院长办公室,透过排风口可以看到那个老头正在穿白大褂,正好背对着上官殷沭,她轻轻地进入房间,像猫咪一样几乎没有声音。
上官殷沭诶老头!
男人转过身来端详着上官殷沭的脸庞,面具之下他也只能看到那双璀璨的眼睛。猛地,他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殷沭。他也被这个老头的行为弄蒙了,平时来说这时候他不应该求饶吗?
院长:“你...你...你是,你是那个六年前的孩子!”
上官殷沭疑惑地歪了歪头,六年前?孩子?她心想这院长恐怕是个神经病吧,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她恐吓对象这一环节。
她拿出了身上的刀,把刀拔出鞘,正准备向院长刺去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上官殷沭LUHAN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的身后是一个男人,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不放开,阻止着她伤害院长。
LUHAN这次的任务有误,不要轻易下手!
上官殷沭瞪了他一眼,
上官殷沭不可能!这是lay亲自下的任务,不可能有错!放开!
LUHAN依然和他僵持着,旁边的院长吓得腿都开始哆嗦了,看着两人争执他也赶紧跑出了办公室。
LUHAN你就没有想过lay有别的目的?
上官殷沭甩开了LUHAN的束缚,平时LUHAN就总是会和她开玩笑,上官殷沭此时完全不相信他。
上官殷沭不需要你管。
说完她就赶紧追出门外。他的双手垂下,
也没有再追。
上官殷沭追着院长跟到了一个手术室里,这附近都没有人,所以哪怕那个老头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手术室里的手术灯开着,上官殷沭轻轻地走进去,寻找着院长的身影。
上官殷沭呵,找到你了哦!
她一把揪起院长,可是这个老头似乎吓傻了,一把推开了她,跑到一边拿着东西砸上官殷沭。忽然,院长摔倒撞倒了手术灯,灯光直直的照射着上官殷沭的眼睛,她掩着脸,感觉头一阵眩晕。
这个手术室...真的好熟悉。
猛地,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从上官殷沭的大脑浮现出来,她捂着头,因为这些不知名的记忆让她头痛到炸裂。
???我的沭儿是全世界最乖的小女孩,我就叫你小乖好不好?
???小乖小乖,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生日礼物!
“哇!是丝带束腰啊。”
???小乖穿上我给你买的丝带束腰跳舞就不会那么疼而且还会更漂亮呢。
???小乖...我...我不能陪着你了,你...你就把我忘了吧。
???我望你宁愿忘记一切,做一个天下最无知的人,也不要再想起这些事情了。
上官殷沭啊啊!不要!不要啊!
上官殷沭不要!我不要这样啊!
她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他是谁?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上官殷沭的泪水如洪流般流淌下来,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又熟悉又陌生,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四周的事物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似乎被禁锢住一样不能动弹。她瘫坐在地上,忽然,一个身影走来,在她的后背上扎了一针,顿时,上官殷沭的身体僵硬住,慢慢倒下。
在最后一刻,她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连完整的名字都没有说出。
上官殷沭B...
上官殷沭安详地躺在地上,头发散落着,就像一个没有线的木偶,有些病态。
LUHAN慢慢走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上官殷沭,又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LUHAN费尽心思把她引到这里让她想起这些,你当真是为了她好吗?
“管好你分内的事,把她带到那吧。”
LUHAN没有再理会她,直接横抱起上官殷沭,一步一步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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