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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六皇子这次却没推开他，只红着眼睛将脸给埋在陆矜的胸膛里，闷闷地开口道。
“嗯，疯了。”陆矜轻轻抱着他，胸膛里的一颗冷硬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嗓音微哑，却带着笑，似乎快活极了。
陆矜轻轻wen上六皇子的眉心，哑声道：“软软不知道么？我早就疯了啊........”
早在多年前，在那小皇子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疯了。
否则啊........他也不会睁眼闭眼都是这人的模样，便连当初在战场上险些丢了半条命意识模糊之际嘴里念着的也是这人的名字。
可是这些，他的小皇子都没有知道的必要。
陆矜不想给对方太大的压力，也不想让六皇子是因为心底的愧疚而不得不接受自己。
他的小皇子啊.......只要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活着，便已经足够了。
“疯子。”六皇子攥着陆矜的衣襟，红着眼睛瞪向他，“我若说没消气，你是不是还要把脖子伸过来再让我咬上一口？”
“嗯。”陆矜垂眸看着他，眼底是被揉碎了的万千温柔与爱怜，“只要软软肯消气，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六皇子不说话了。
他只觉得这样的陆矜陌生又熟悉，好像仍旧是他记忆中那个对他百般顺从纵容的表哥，可又有什么东西啊........却已经截然不同了。
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鸦黑色的长睫轻轻颤着，虽已经没有再哭了，可眼底却仍旧蒙着一层水雾，一眼望过去便是水光潋滟的一片，倒是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六皇子抿着唇，别过头去不想再看陆矜。
他心下到底还是存了几分惶然，气虽然也消得差不多了，却仍旧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对方。
他不想和陆矜从此分道扬镳，可六皇子心底也清楚——面对对方的心意，他也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
陆矜却捧着他的脸，低头轻轻贴上他的额头，哑声道：“软软，别恨我，好吗？”
陆矜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也知道六皇子不会再狠下心下嘴咬他——毕竟啊.......他就是仗着小皇子对他的心软在得寸进尺，一点一点去侵犯对方的领地，逼得人一步一步的退让。
陆矜垂眸看着他，低声呢喃道：“软软，答应我，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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