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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大学教授，或者是检察官、记者的话，你还会无视我说的话吗？”李炳灿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冷漠的迎上他的视线，“我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不想更多人丧命的话，就必须去医院将金贤珠隔绝起来。”
“这样啊，你是因为这个才绑架她的吗？”宋在益突然很轻的笑了一下，可看向李炳灿的目光仍旧凌厉。
他说：“是因为没人倾听和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感到孤单和难过。你绑架了金贤珠，也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能够倾听你的情绪的人，是这样吧？”
分明是询问的话语，可这位警官所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看来在他这里，李炳灿的所作所为，都拥有了再确定不过的答案。
——这位警官终究是没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够了。”而李炳灿也终于厌烦了这场仿佛无休止一般的审讯，“就到此为止吧。”
他不再看宋在益，而是将目光给转移到了别处。
他的眼神很冷，而说出来的话也同样如此，“就算所有人的死掉也无所谓的吧？反正是这样的社会和人类..........”
宋在益沉眸看了他许久，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手中记录用的笔给摔在了桌子上，“所以我真的很受不了你这种人。”
作为刑警，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在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一个脾气好而且很有耐心的人。
可这次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他已经在李炳灿身上耗费了太多时间了。
对方不愿意说，他愿意陪着对方耗，也愿意和他一起等，等到人愿意说了。
可李炳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到了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这一向是宋在益最讨厌的行为。
更何况这次的犯人还是高中老师，拥有着教书育人的责任的老师。
“我就是讨厌。”宋在益此时也懒得再端什么架子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也懒得再看李炳灿了，而是仰头看着天花板，满脸的躁郁之色 “妈的，明明是自己犯了罪，却总是怪罪于他人、社会和世界.........”
李炳灿沉着一张脸，也没接他的话。
宋在益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糟心过。
他是警官，按理来说是不该在审讯中带入个人情绪的，可这次却着实是个例外。
他没办法再忍受李炳灿了，甚至忍不住说了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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