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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有趣得紧的。”程少商看热闹看得正得趣，听着这话也没留意旁边来了人，只以为是莲房问的，因此回得也顺口，
“若是在院子里头搭上一方戏台，光大母与阿父两人便能唱上一出好戏。”
“那嫋嫋便躲在台下看戏?”来人轻笑着问道。
程少商身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同自己搭话的并非是莲房，而是她兄长程栖梧。
“咳咳.........”程少商轻咳两声，有些心虚的盯着自个的脚尖直看，“阿兄你怎么来了?”
“昨日便听说有人一回家就病倒了，这不，我今个下了朝便过来了，谁料却正好碰见本该病得下不了床的人正活蹦乱跳的躲在外头看戏。”程栖梧唇角微勾，笑得戏谑，“嫋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阿兄～”程少商撇了撇嘴，拽着程栖梧的手眼巴巴地朝他撒娇，“嫋嫋这也是没办法了嘛。”
“我昨日刚回府，大母便就董舅公之事责备起我来。”
“阿兄也知道，阿父最重孝道。即便这事本就是董舅公自己犯了错，可大母却是不管这些的。大母一心要闹，阿父夹在中间也难做，我只好装晕先糊弄过去了。”
“就你机灵。”程栖梧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如何?阿父可有察觉?”
程少商摇了摇头，“阿父以为我病得严重，很是担忧，应是没发现我是装的。不过.........阿母当是察觉到了。”
程少商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昨日晚间大母又闹了一回，我索性便在唇上抹了些糖霜，想装得虚弱些。许是嘴角的糖霜没抹开，便叫阿母抓了马脚。”
程栖梧失笑，“怎这般不当心?”
“我也没想到阿母眼睛会那般好嘛。”程少商撇了撇嘴道。
“那阿母可有说些什么?”
程少商回忆了一下萧元漪的表现，然后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说。”
“外头风大，小心着凉。”程栖梧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自己身上裹着的披肩解下来搭在了程少商身上，温声道：“嫋嫋，你与阿父阿母毕竟有十五载未曾见过，虽是血脉至亲，中间到底是横着十五年的鸿沟。若是受了委屈，不想在程府待着了，便与阿兄说，阿兄带你离开。”
程少商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抓着程栖梧搭在她肩上的披肩问对方：“阿兄不怕被众人唾骂，说我们不忠不孝，不顾双亲吗？”
“嫋嫋。”程栖梧淡淡地笑了笑，回她，“人生本就不过百载，过得自在快活些才是最重要的，又何必去在乎旁人的眼光。”
“我的嫋嫋，不该是被束在笼中的雀儿。”
“她应当如那鲲鹏一般，翱翔九天、肆意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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