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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始素来是说不过他阿母的,当下也只得赔着笑脸道:“阿母若是喜欢这些簪子,儿子都给阿母买下来。”
“这才差不多。”程老夫人哼了一声,转身便笑吟吟的朝程止招手,“三郎,快来,再给阿母挑几只簪子。”
“那阿母先和三弟挑着,喜欢什么尽管拿,儿子待会儿来付钱。”程始不着痕迹的将程老夫人往他弟弟那边一推,同人对了个眼神后拔腿就跑。
“诶诶诶!大郎你干嘛去呢!”程老夫人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程止搂着肩膀往反方向走去,“阿母,我们去那边看看。”
程老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程止抢过了话头,于是这么稀里糊涂之下便将方才程始的事给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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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总算是瞧不见人了。”程少商一直牵着她阿兄的手带着人跑了几乎半条街才堪堪停下。
她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顾不得自己双腿还泛着软就侧头望向程栖梧,“阿兄感觉可好?”
程栖梧面色泛白,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太好。”
他已经许久没经历过这般强度的运动了,被程少商拉着跑了几乎半条街,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看东西都不大真切。
“对不起。”程少商恹恹的抚着他在路边坐下,垂着头道歉,“是嫋嫋莽撞了。”
“阿兄不是说过吗?”程栖梧没什么精神的看她一眼,温声道:“不许和我道歉。”
他闭了闭眼睛,摸出离开前沈遇塞给他的一个瓷瓶,含糊着倒出几粒药丸吞下。
吃了药之后又阖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而程少商便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陪他,偶尔拿帕子替他擦擦冷汗或者是拍拍背什么的。
程栖梧睁开眼睛,便瞧见程少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当下便忍不住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
程少商抿了抿唇,正要道歉,却想起她阿兄方才说的话,顿时便住了话头,只是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阿兄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没喘过来了而已,现下已经好了。”程栖梧起身,弯腰朝她伸出手,温声道:“走罢,阿兄带你去逛灯会。”
他今日难得着了一身艳色红衣,因着方才的奔跑面色还有些泛白,眼神却是干净又明亮,衬着身后的万千灯火,好似原本不染凡尘的仙人落人人间,沾上了几分烟火气。
他平素总是安安静静的,面色淡然又疏离,唯有在程少商面前是时时笑着的。
他以前是不会哄人的,后来却一点一点的学会了。
他以前其实很怕疼,后面却渐渐的习惯了隐忍。
——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嫋嫋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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