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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释然道，“这世间所谓的魔，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心魔罢了。”
“青宛师侄，方才的事，我得向你道歉。”对少年下杀手，从来都不是大觉的本意。
如今看来，却是他为心魔所困，失了本心。
大觉轻轻一笑，他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脊背了有些弯了，眼神也很疲惫。
可他整个人，看起来偏偏却又精神气十足。
大觉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来九龙门看看吧。”
青宛点点头，于是大觉又看向无禅。
无禅也是忘忧的弟子，但十二年以来，一直都是由他带在身边教导的。
若说没有感情，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无禅，你要回寒水寺了吗？”
无禅点头，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大觉师父，这十二年的教诲，无禅记下了。”
“也好。”大觉轻叹一声道，“十二年了，你也该回去了。”
他看了看无心青宛，又看了看无禅，感慨道：“十二年前，我曾经和忘忧打了一个赌。”
“如今看来，这个赌其实从未成立过。”
说完，大觉也不再停留，带着九龙门的人离开了。
无心了然道：“看来，这个赌局是老和尚赢了。”
“什么赌?”青宛问。
“大概，是赌我究竟是不是魔吧。”无心勾着他的肩膀，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一念神魔，不论佛与魔，不过于一念之差罢了。”
“小青灯，你希望我成为什么呢？魔还是神?”
青宛想了一会儿，认认真真地回答他：“我向来不怎么在乎这些。神也好，魔也罢，只要你自己心里喜欢，会觉得开心，就足够了。”
“毕竟，我和你做朋友，只是认你这个人，而非你是什么人。”
无心沉默地看着他，许久之后突然阖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底竟是有铂金色流光浮现，而他周身的气势也迅速攀升起来。
雷无桀惊呼道：“无心你的武功不是没了吗？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你方才其实是在骗那个老家伙的?”
“不，这并非罗刹堂的武功。”萧瑟面色微凝，也有些震惊。
无禅却笑了起来，给出了答案。
“这是佛法六通。”
“无心师弟虽然废了自己一身罗刹堂的武功，却因祸得福，得以顿悟。”
唐莲也忍不住赞叹道：“无心果真是少年天才。”
毕竟，无心之前亲手废掉自己武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的决定感到惋惜。
作为年轻一代中的高手，几人都十分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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