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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澹台烬拒绝，魔神已经将他给拽了过来，然后一把扯开缠绕着月莹心的藤蔓。
无数光怪陆离的记忆在一瞬间蜂拥而至。
“公主月沅沅，柔婉淑德，今册封柔妃，行奉迎，合卺之礼，永结同心。”
红衣的男女相视一笑，双臂抬起，在满朝文武的祝福下走完了最后的流程。
眼神交汇之间，是说不出的情意绵绵。
“怎么样?”魔神低笑着问道：“他们是不是很恩爱?”
澹台烬面无表情，并未回应他。
他只是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一般，冷眼看着他们吟诗作赋，看着他们互诉衷肠，看着他们恩爱不移。
直到——
“保柔妃。”月沅沅难产三日，澹台无极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定，“孤只要柔妃活着，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管!”
可月沅沅说：“保孩子，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能因为我而把他扼杀，他一定会是个善良无邪的孩子.........”
澹台烬确实因为月沅沅的选择而活了下来，可所得到的只有澹台无极的厌恶和一句“他就不该活下来”。
精挑细选出来的名字被无情的烧掉，澹台烬弯腰捡起残帛，长发遮掩之下神色莫辨。
“你想到什么了?”魔神问。
澹台烬抬手将残帛扔进烛台中，姝丽眉眼间神色恹恹，“没什么。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你想看，自个去看便是，又何必牵扯上我?”
“可这是你的心结。”魔神轻描淡写道：“你忘不掉。”
“天生无心无情的魔，也会有无法释然的过去。”魔神徐徐道：“这是你的心结，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成为你的弱点。”
“不。”澹台烬反驳道：“我不在意，我也不难过。”
“你在意的。”魔神摁住他的肩膀，直面澹台烬毫无波澜的眼睛，“你在乎他们为何要将你给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在乎他们是否爱过你，在乎他们是否有那么一瞬曾经后悔过。”
“你的母亲选择救你，你的父亲选择抛弃你，从小照顾你的婢女说你是怪物。”
“澹台烬，这就是你的过去，不堪又无法舍弃的过去。”
“所以呢?”澹台烬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他微微偏过头，颈间青筋暴起，隐忍又脆弱，“你想证明什么?”
“你是天生魔胎，这是你无法选择的宿命。”魔神捏着澹台烬的下颚，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可以后的路，你可以自己选择。”
魔神在澹台烬面前总是一副没个正形的模样，像这般认真却还是头一次，“听好了，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我成魔，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想颠覆这三界，所以我选择了成魔。”
“可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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