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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脸有些红了，扭扭捏捏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知心之人吗？”
澹台烬：“..........”
澹台烬捏了捏眉心，别开目光，眉眼之间是显而易见的嫌弃之色。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在与对方的相处之中，无心无情的魔胎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
曾经的澹台烬，即便是人压着学狗叫也不会觉得羞耻，而是觉得——
他做了，就能得到点心吃，就不会饿肚子。
他会笑，可那都是从萧凛那里学过来的，照猫画虎般虚假无比的笑。
可现在，他逐渐有了喜怒哀乐，会被魔神气得跳脚，也会因为对方坚定不移的选择而悸动。
而魔神呢？
曾经孤身覆灭整个仙门的人学会了妥协，学会了故意耍些小把戏来讨人欢心。
他们都不是拥有正常情感的人，却在相处之处一点一点的开始长出血肉，生出喜乐。
“喂。”魔神坐在窗台上，突然开口道：“要和我学术法吗？”
“梦妖的妖丹你已经拒绝了，这一次该不会还要继续拒绝我吧？”魔神懒洋洋道，“澹台烬，你可是魔胎诶，不会点法术怎么符合你的身份?”
“要知道，你一旦入魔，就是魔神诶，能毁天灭地覆灭三界的魔神诶。”
澹台烬睨他一眼，嗤笑道：“你怕不是借此在夸你自己吧？”
“胡说，我明明是诚心诚意的想教你法术。”魔神正色反驳。
“喔——”澹台烬合上书，敛起笑容道：“我不信。”
魔神说教，便是真的认认真真的教。
不仅教魔的法术，仙门的也一并教，不偏不倚，十分的公平。
他虽然是魔神，可与那么多修仙者打过交道，对仙门的一些法术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虽不算精通，可教现在的澹台烬却已经足够了。
若澹台烬对哪一种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他便会多教上一些。
教天生魔神的魔胎仙家术法，怕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可魔神不在乎，他说过，他要给澹台烬选择。
他过去的选择很少很少，他是自己选择了成魔，可当时，那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他不会干涉澹台烬的任何决定，他只是，要给对方有选择的余地，无论是成神还是成魔，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对方。
就像他嘴上虽然总说澹台烬是魔胎，是未来的魔神，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引诱对方入魔。
他只是平静地告诉对方：“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然后，我去为你杀了那些人。”
十六岁的澹台烬，如果不愿意，那么他的手上便不必沾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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