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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看着他那不值钱的欢快模样，表情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你也想吃吗？”魔神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双手举着糖葫芦递到他嘴边，“那我就勉为其难分你一个好了。”
澹台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下意识的低头咬下了一颗。
青涩的山楂裹了一层糖衣，内酸外甜，一口咬开之后酸与甜交汇在一起，共同形成另一种别样的滋味。
“怎么样？”魔神收回竹签，眨巴着眼睛问他。
“很甜。”澹台烬如实回到。
魔神没吃过糖葫芦，自小受尽欺辱的澹台烬自然也从未有机会吃过，这是第一次。
“那你可要去买一根?”
“不必了。”澹台烬却是摇头拒绝了，“吃多了，会上瘾，一颗即可。”
尝过糖的滋味，知晓了甜的味道，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再去吃苦。
澹台烬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即便喜欢，也会控制住自己，不过多的沾染。
丝丝缕缕的甜味缠绕在舌尖还未完全淡去，澹台烬却已经平静的收回目光。
“东西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你若没甚么要买的，我们便回去吧。”
盛国的都城是很热闹的，可澹台烬从来都不习惯这种热闹。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却只显得格格不入。
——那些热闹，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魔神将最后一口山楂塞进嘴里，将竹签随手一扔，又在澹台烬的袖口蹭了蹭粘乎乎的嘴巴和手指，“给我挑套衣服罢。”
澹台烬嫌弃地提着他的后颈将人给拎了起来，脸色很是难看，“别用我衣服擦手。”
“可是我的手指粘乎乎的，很不舒服。”魔神嘴角下撇，眼睛也委屈的垂了下去。
“不过一件衣裳而已，你便与我发这般大的脾气。”
澹台烬眼角微抽，头一次觉得魔神在身体变小之后，心智也随之下降了不少。
但他到底没法子拿魔神如何，做不到，也狠不下心，反倒还得老老实实的将这活祖宗给放回自己肩上。
“走罢，给你挑衣裳去。”
两人去的是成衣店，设有试衣的隔间。
但澹台烬与魔神那张一般无二的脸着实太过张扬，因此魔神并未现身，只是从澹台烬的衣襟处露出一个头，顺带指点江山。
“这个小了，我没那般矮。”
“这个颜色好生俗气，不喜欢。”
“这个太厚了，不喜欢。”
“那个，给我拿那件。”
魔神选中的，与其说是衣裳，不如说是一件薄纱，又透又露肉的那种。
澹台烬眸光一顿，“..........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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