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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卦，我算不得。”他下山前，师叔祖叮嘱过他不要轻易给人算卦。
他们这种承了一门运道的人总是不同的，尤其是天运这种本就玄之又玄的东西。
卜算之道，实则是窥探天意，稍有不慎便沾染上了旁人的因果。
飞轩刚摇头拒绝完，却骤然眸光一顿。
看来……这日这卦他是必须得算了。
有些因果，轻易沾染不得，但萧瑟这因果……他却注定要搅上关系。
“飞轩。”李凡松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得随意又散漫，“你不是总说自己虽习得那通天之术却始终觅不得美玉良才么？诺，这不就是了。”
“给他算一卦吧。”
青宛起身站到萧瑟身侧，让飞轩在他先前的位置落座，李凡松则站到了飞轩身后。
飞轩同李凡松对视一眼，李凡松点点头，递过去一个赞同的眼神，飞轩这才将东西拿出来在桌上铺开。
卜算最关键的，是三枚铜钱，而这算的既然是萧瑟，铜钱自然也得由萧瑟扔出。
青宛还是头一次见到给人卜算，一时不禁有些好奇。
不过这种情况下，显然不是他好奇的时候。
萧瑟接过飞轩递过来的铜钱，他面色淡淡，瞧不出具体的情绪。
“开始吧。”飞轩已经准备好其他东西，同他点了点头道。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给人算卦，但飞轩能够感觉到，他大概要算个了不得的卦出来。
至于这卦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他并没有多想。
他习得卜算之术以来，还未正经给人算过，第一卦便算上这种，于他而言也是一种长进，也免得小师叔成日里说他习得一身通天之术却是连卦都未曾算过。
萧瑟双掌合拢，夹住那三枚铜钱，随即合上眼，两掌分离，将铜钱扔出。
飞轩在萧瑟将铜钱扔出的那一刻便闭上双眼，左手不停的变换动作掐算，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李凡松也收起了那副笑脸，朝前半步，站在飞轩身侧，目光一错不错的放在他身上。
算命，算运道，算未来，并非一次就能算出来，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飞轩算了数次，直到卦象只剩下最后两种。
也就是，只差最后一次，他就算出来了。
萧瑟将铜钱掷出，飞轩开始掐算，青宛却抬眸看向了天际。
他是妖怪，能看些旁人看不着的东西。
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上，不知何时汇聚了些许云层，因为不多，只是些普通的白云，也没有引起往来行人的注意。
但青宛却看到，云层之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酝酿。
似乎……是天雷？
他想起从前在寒水寺时忘忧大师同他闲聊时说过的话。
若世间有人逆天而为，或是过度窥探天意，天道发怒，便降下雷劫以示惩戒。
眼下只是卜算，不可能是前者，那就只有是后者了。
但为什么……只是给萧瑟算一卦而已，会引来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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