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君臣皆怒,水火不容,浣彤猛地醒过神来,苦苦哀求,
浣彤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今天是臣妾主动来找家兄,一切与家兄无关啊!
虽是全力压着胸中的惊惧,浑身的凄楚无助却是表露无遗。她深知伤了自己是小,保住羽伦是大。
见浣彤脸色惨白,唇无血色,须臾间,他俩人似是同时都清醒过来。是的,阖业硕本就没想把事情闹大,而羽伦,更是早就看透这“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荒谬世道,除了放不下彤儿和他未完成的书,早就心如死灰,无欲无求了。
阖业硕长嘘了一口气,瞬时隐去方才片刻的失态,俯下身去,轻轻地扶起了她,
阖业硕起来吧!朕不是说了吗?天气凉,你身子又弱,礼节都能免就免了。你刚刚却跪了这么久。地上的寒气重。
羽伦皇上,是臣的错。皇上要怪,就怪臣好了!
羽伦重又跪下,放下刚刚那一瞬的冲动,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心随之稳了下去,
羽伦是微臣请娘娘来的。
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只要彤儿好,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了……
阖业硕你难不成要记录纳古阖业硕后宫的情史?
此话一出,阖业硕便即刻后悔了,悔的是不该提到撰史之事时如此醋意大发,风度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