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若不能让你快乐，那我就全你忠孝
秦霄贤心疼不已，拉着孟小昭就来找秦老夫人理论了。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小昭呢？她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过了门的妻子。”
“你娶她，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进门三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我凭什么对她和颜悦色的？”
“母亲！”
“你不用再说了，我迟早得被你给气死。”秦老夫人一转头，不理他了。
孟小昭抿着唇，硬拉着秦霄贤退出了秦老夫人的院子。
“小昭，对不起，我……”秦霄贤看着孟小昭的眼圈都红了，心一抽一抽得疼。
“旋儿哥。”孟小昭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我。”
紫桐五十一年，六月初三
“小昭，今日我沐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秦霄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只手伸过来将孟小昭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又闭上了眼。
蓦地秦霄贤清醒了过来，放开了孟小昭，低头去看，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孟小昭脸上全是泪痕，眼睛下边一片青色。
“小昭，怎么了？”秦霄贤擦着她的眼泪，“怎么哭了？”
“旋儿哥。”浓浓的鼻音。
“我在呢。”
“我们……和离吧。”这句话用尽了孟小昭平生的力气。
“我不同意。”
孟小昭笑了，是秦霄贤从未见过的绝望模样。
小巧的匕首抵在白皙的颈间，孟小昭终于没有再哭了，看着秦霄贤颤抖着在和离书上签下了名字。
旋儿哥，以后的路，有别人爱你了，我就陪你……走到这里吧。
从此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若我没有办法让你快乐，那我就全你忠孝仁义，可否？
旋儿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是我不该遇见你，
不该喜欢你，
也不该嫁给你。
所以，我走了，旋儿哥，你要记得幸福记得笑啊。
孟小昭手里攥着和离书，跌跌撞撞地出了相府，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紫桐五十一年，六月十七
秦霄贤、林涵羽大婚。
紫桐五十一年，六月十八
孟小昭重回江南。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这位白小姐很适合贵府大公子的。”
“我们家儿子说了，不喜欢那位白小姐，就不劳您费心了。”
“可……”孟小昭话还没说完，厚重的府门便在她面前合得严严实实了。
这在从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别说关门了，谁不是乐呵呵地将她迎进府里，喝杯热茶，再恭维几句的。
就因为人们知道她是和离才回来的，所以她如今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的闭门羹。
一个连自己姻缘都握不住的红娘，还有谁再会相信她能为别人带来良配。
算了吧，孟小昭坐在街边，啃着一个又冷又硬的馒头。
这一个月来，她没有做成一单生意，身上的首饰也已经当得差不多了。
紫桐五十一年，八月二十三
孟小昭收到了一笔钱以及一封信，信的落款是孟文乔，也就是孟小昭的父亲。
可她哪里还有脸回去，见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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