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们错在不该相爱
一双手拉住了孟小昭的衣袖，她回头，是陌生而苍老的面孔。
“阿宁！你不记得我了？”那老人颤颤巍巍，“我是你爹啊。”
“你是我爹？”孟小昭皱眉。
老人扯着孟小昭的衣袖不肯放手：“阿宁，你可不能不管爹啊！”
“进京？”老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爹不去，京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爹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能扔下爹一个人。”老人坚持。
“小昭，要不这样吧？”水玥斟酌了一下，“你把这里的事都先写下来，然后我帮你带进京里，说不定你家旋儿哥，就直接来找你了。”
“玥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我们关系这么好，还说什么客气话。”
半月后，护国将军府
“水玥，小昭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秦霄贤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秦公子，这是小昭托我带给你的东西，她……”
“她怎么了？”
“她回不来了。”
“胡说！”秦霄贤猛地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要往前栽倒。水玥快步走了过来，扶了他一下，浓香袭来，之后秦霄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公子，本小姐好心好意来告知你小昭的事，你就这般对待本小姐？”
“水玥，有些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十年后，护国将军府外
清晨
太阳刚刚爬出地平线，不算刺眼。
白衣女子站在阶下，仰头看着护国将军府的匾额。
门突然开了，秦霄贤一身朝服迈出门槛。
秦霄贤看着阶下的女子，白衣胜雪，眉目如画。
“小昭？”门在他身后慢慢地关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嗯，是我。”孟小昭笑了。
岁月待她极好，还是一如初见的惊艳模样。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秦霄贤终于走下台阶，将孟小昭拥入怀中。
“你回来了。”
“旋儿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玥儿？”孟小昭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小昭，我们好久不见，你别来无恙。”水玥左手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右手拉着一个同样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他是我费尽心机得到的人，小昭，我不希望也不会让你抢走他。”
“水玥，我信你才会将信物交给你，你千方百计霸占来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小昭，你信我吗？”
“我信。”
“我也不爱她。”
“我知道。”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可是旋儿哥，如今木已成舟，你要好好待她。”
孟小昭转身，秦霄贤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旋儿哥。”孟小昭回头看他，笑得眼泪直掉，“放手吧。”
秦霄贤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十年的心，突然血流不止。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放手，他们最后的结局注定是，从此天各一方，相忘江湖。
于是，他看着，孟小昭一点点抽出手臂，手里空了，心也空了。
他舍不得放手，却更舍不得她难过。
因为水玥，他十年没有脸面回去寻她。
他不能原谅水玥，也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终究，他失了心中所爱，失了整个天下。
“旋儿哥！”孟小昭在门口停下回头，嘴唇动了几下，然后决绝地迈出了护国将军府的大门。
“夫君，怎么哭了？”水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没什么。”秦霄贤胡乱擦了擦脸，神情冷漠。
你的儿女双全，终于把我的一生不嫁，变成了笑话。
也许，我们谁都没有错，所以也就别再相互折磨。
他看见，她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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