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造化弄人
崇明七年，十一月初七
天牢外
“父亲！”齐宁飞快地向齐羹尧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好孩子，不怕不怕。”齐羹尧摸着齐宁的头发，“就是让阿宁受委屈了。”
“羹尧。”百里梦雪走了过来。
“梦雪。”齐羹尧拉过百里梦雪的手：“这几日，辛苦你了。”
齐府
“父亲，为什么我们要收拾东西啊？”
“阿宁，我们不在京城住了。”
“可您都回来了呀。”
“阿宁，有些事，你以后就会懂了。”
秦府
“夫人，霄贤呢？”秦老爷踱步走了进来。
“和泉林一起出去理货了。”秦夫人递过去一杯清茶，“都走了小半天了。”
“男孩子，就得多锻炼锻炼。”
秦老爷不以为然地呷了一口茶道。
“就你惯他。”秦夫人抱怨，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明画楼
“泉林公子请留步，那小孩可不能进去。”花枝招展的老鸨风情万种地扭了过来。
“本公子带的人，你也拦？”秦泉林眼神一厉，却是抛了一个钱袋出去。
老鸨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泉林公子还是这么客气，两位公子里面请！”
“知霞！知荷！”老鸨高声喊了一句，“好好陪着两位公子。”
“不用了！不用了！”秦泉林额角冷汗都出来了，连声道，“不麻烦姑娘了。”
秦泉林逃也似的，拉着秦霄贤就往楼上包厢走。
本来带着弟弟来青楼等货，他就有些心虚，要是再叫两个姑娘陪着，让他娘知道了，非得打断他两条，哦不，是三条腿不可。
岭南
“小昭，这碗怎么少了两个？”
“娘，我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两个。”
“咱们家现在，可是比不得从前了。”蒋瑈叹了口气，“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余钱买新碗？”
“娘，我下次一定注意。”孟小昭拉着蒋瑈的衣袖，“您还怀着身子呢，就别操心了。”
“爹，您还会做饭？”孟小昭在院子里洗完衣服，一边擦手，一边往厨房里走，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孟良。
“你爹有什么不会的？”孟良语气轻快，似乎还带着些许的骄傲。
“以前都没见您下过厨房。”孟小昭靠在门边。
“那不是没机会展示么。”孟良漫不经心地回答。
孟小昭原本还在笑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
是啊，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终归是一去不复返了。
京城，秦府
“爹，您别打了，哥哥他也没做错什么。”秦霄贤去抱秦老爷手里的棍子。
“没做错？”秦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才多大，他就敢带你去那种地方？”
“那是我缠着哥哥带我去的，再说了，我们真的只是去接货而已。”
“不然呢？你们还想干什么？”
“爹，哥哥也是为了保护我。”
秦老爷冷笑一声，倒是松开了手里的棍子，秦霄贤赶紧将棍子扔到了一边。
“你还好意思提？”秦老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能让个小姑娘欺负了。”
“爹，您别怪霄贤，那个小姑娘会些拳脚功夫。”秦泉林强打精神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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