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桑?这么快就到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蓝曦臣一看是聂怀桑,笑着招呼他进来。
“我一收到二哥的信就过来了,我们清河境内还没有异动,二哥请放心,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跟蓝先生见过礼,又招呼了一下金凌,这时思追和景仪也为两位村民除完祟迎了出来。
“怀桑既然你过来了,那就一起看看这三个人的情况吧。”
蓝曦臣主持姑苏蓝氏事务这么些年,于温氏之祸与金氏之乱后仍能护得蓝氏周全,自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种“傻白甜”。
自观音庙一役后,虽他名义上长期闭关,但因仙督三天两头出去赎人,所以仙门百家之事,实际一直是他在作主。
而对聂怀桑其人的看法,蓝曦臣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那个曾经一问三不知的小老弟,冷不丁露出点“扮猪吃老虎”的手段,也随时可以让这江湖尝尝腥风血雨的滋味,所以,虽平时仍对这位小弟弟骄宠有加,但每临大事,蓝曦臣仍当他是宗主级别的存在。
“二哥,您怎么看?”聂怀桑因为金光瑶的事,一直对这位二哥满怀愧疚之情,所以只要是蓝曦臣这边有事,他总是尽力而为。
“有点拿不准,按现在的表现,像夺舍,但能够达到夺舍程度的灵识,一是灵力高强,再是必乃穷凶极恶之灵,但看他们的情况,虽也有发狂的表现,但灵力却普通,所以也不敢冒然用紫电去试。”
“二哥所言极是。”聂怀桑点了点头,围着一个村民转了一圈:“怀桑想到一法,可既不伤本人灵识,又能驱除夺舍之魂。只是缺了关键一人……”
“谁?”
“因这人行踪不定,二哥先听听我的想法,如果值得一试,再说是谁不迟。”
“好。”
“夺舍之灵,皆为大凶之灵且灵力强大,毕竟,没有强大的灵力是不可能完成夺舍的。但这个说法,虽从你我修仙之时便存在,但怀桑一直有个疑问:何为大凶,何为灵力强大?要凶到什么程度强大到什么程度才算大凶和强大呢?所以只能说,所谓大凶之灵,所谓强大的灵力,其实是一个相对而言的东西,如果被夺舍之人的灵识甚弱,那岂非不用很凶不用很强大就可以夺舍?”
“这……你这样说似乎有点道理,但何以佐证?”
“其实,我一路行来,也听了不少桩有关夺舍之奇事,我发现其中有个共同点,就是近期这些被夺舍之人,似乎都是普通人或灵力低微之人,所以……这次异动,非比寻常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三个村民,也是被并不强大的恶灵夺舍?”
“我也拿不准,只是一种猜想吧,但我说的这个人如果来了,定可证明。”
“呃,是谁?”
“魏无羡魏兄啊,不过听闻他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只怕是……”
“不妨事,魏无羡正在云深不知处,我马上让人请他过来!”
“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下换聂怀桑吃惊了:“难道那日戒碑一别,他又回到云深不知处了?”
“不是,他只比你早到几个时辰。”
“他……也是为夺舍之事而来?”
“不,是温宁从大梵山回来后昏迷不醒,他来探望温宁。”
“什么!温宁也在这儿?还昏迷不醒了?”聂怀桑大吃一惊:“二哥,这三人还能撑一段时间,咱们先去看看温宁吧!”
“是谁要去看温宁啊?怎么不先来看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聂怀桑惊喜地回头,只见魏婴和蓝湛携手而来——
“魏兄!”
“怀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