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一位身佩长刀的年青人推门而入，怀桑指了指蓝湛：“玉轲，过来见过仙督。”
“是，清河聂氏弟子聂玉轲见过仙督。”
“不必拘礼，请将昨日你追踪秦姑娘的所见所闻，详细述说一下，可好？”
“好。”聂玉轲道：“昨日温公子追出去后，宗主吩咐我也跟出去追踪，但因功夫与温公子相差甚大，故我追上时，温公子已经拦住了秦姑娘。”
“打起来了？”
“没，我当时隐藏在离两人数米远的一棵大树后面，看到温公子站在路边，秦姑娘坐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是在哭，因为头埋在双臂之间。”
“哭了？两人没动手？”
“没，我直觉是秦姑娘和温公子并没有打架，相反，应该是关系不错，因为后来秦姑娘站起来后不久，好像是摸了温公子的脸一下……”
这个情况蓝湛和聂怀桑确实没有想到，就算温宁救过秦赢的命，这个举动也过于亲热了一点。
“不过，因为当时秦姑娘是背对着我，有一个动作我不是很理解，就是秦姑娘在摸温公子的脸之前，好像也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只是力气稍大一点……”
“先摸了自己的脸又摸了温宁的脸？”聂怀桑莫名其妙地跟蓝湛对视了一下：“玉轲你没看错吧？这没道理啊！”
蓝湛沉吟了一下，站起身背对着怀桑和玉轲：“你看看，是不是这么一个动作？”然后，将手从耳边用力地划过，经过面部又甩了一下手。
“对！是仙督这个动作！”聂玉轲拼命点头。
“面具！”聂怀桑叫道：“秦姑娘这是把人皮面具撕下来了，所以……”
“对，她本来就认识温宁，温宁也认识她，但因为人皮面具的原因，温宁没有认出她，而她现在想让温宁知道她是谁了……”蓝湛转过身，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路上试探她好几次，一直看不到面部表情有变化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后来秦姑娘转过脸时，我远远瞅着跟以前不太一样呢！”聂玉轲皱眉道：“我还以为是离得太远的原因呢。”
蓝湛一听聂玉轲看到了揭去面具后秦赢的脸，急忙问：“是不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不是，我看最多也就十四五岁吧，还是个小女孩的样子。”
“没看错？”蓝湛心里本来已经有了人选，但聂玉轲说的年龄又不对，只好继续问：“好吧，那你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了吗？”
“只有几个词听得比较真切些，姐姐、九灵、山洞、阿宁、好象还有个名字叫什么追……”
“思追？”聂怀桑问道。
“很像，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低，应该是这个音。”
“姐姐应该是温情，九灵应该是九灵草，阿宁是温宁，追是思追……”蓝湛一个词一个词地对应着：“他们谈的是温氏以前的旧事，虽然年纪对不上，但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就是你这次本来要去找的那个人？”怀桑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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