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从回到云深不知处后，为了救他，你们应该采取了相当多的办法，其中，针灸过好几次，据温宁讲，疼痛他是完全感觉不到的，包括搬动或触碰这些，都感觉不到，但所有人说的所有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在温情的灵识进入温宁的百会穴后，他跟姐姐的灵识进行了如真人般的对话和告别，就如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般，直到温情的灵识消失。”
“灵识完全清醒，但感知不到身体，却能感知并与同一个躯体内的灵识交流……”蓝湛低头道：“真不知道当初创造空舍术之人，是为了什么原因，创造了这样的仙术……”
“从温宁的说法里，可以说灵识实际是极度清醒的状态，但又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刺激，所以可以完美的阻断任何对痛苦的感知。”
“有两个疑问。”蓝湛看着极度兴奋的聂怀桑：“第一，空舍术要求的特殊资质，我没有，所以我无法中空舍术；第二，你整个设想中，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虽然空舍术状态下灵识无法感知到舍和精神的疼痛，但无法感知的状态下能不能控制金丹，无法证实对吧？空舍术目前只在温宁身上实现过，而温宁本身就是没有金丹的情况，被阻断了与舍和金丹联系的灵识到底能对金丹控制多久，甚至能否控制，这都是未知数。”
“仙督说的是，这两个问题确实是破绽，这也是我只能称为设想而无法称为解决方案的原因。第二件事，确实现在没有办法来证明或实现，但仙督能否实现空舍术的这件事，我还是有解决方法的，虽然不是很靠谱。”
“说来听听。”
“在你们跟我讲最初在街上遇到温姑娘的时，提到她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她再晚出现一些时候，魏公子的灵识就要受损了。”
“恩，应该是说过。”
“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虚灵术可以使人的灵识变弱，如果持续并运用强大的灵力摧动虚灵术的话，最终能损害灵识？”
“按温姑娘的说法，应该是的。”
“这就比较微妙了，你想，会不会存在那么一个节点，即虚灵术将灵识弱化到一种能够达到空舍术对灵识的要求同时还未对灵识造成实质性损害的时间点呢？如果有这么一个时间点，是否可以在这个节点出现时，同时施放空舍术，赶在灵识最弱却完整的时候，用空舍术将灵识封印住呢？”
“这个……不靠谱。而且关键是，现在会虚灵术的，只有黑衣人，就算抓到了他，他也不可能帮我们，何况他的底细我们并不了解，万一他利用这个机会……”
“是啊，可能会全灭吧。”聂怀桑道：“但我想，进行结丹术的时间，咱们能不能三天之后再定？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有一线曙光，只是还缺少几个要素……”
“可以三天之后再定，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不许在任何时候不经我允许告诉魏婴和兄长这件事。”
“二哥那边我肯定不会说，但在这件事上，你不觉得魏兄应有知情权吗？”
“没的商量。”蓝湛认真地看着聂怀桑：“在我看来，只是为了止痛这件事的话，做所有的这些事，都是多余的。”
“你为什么只把这些事看作止痛呢？如果你和魏兄的角色换过来，你觉得你会同意吗？”
“天晚了，歇息吧。”蓝湛不再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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