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迷迷糊糊的差点儿要睡过去，强打起精神，走进去，守在床前。
今夜无月，没有往常一样的柔光照亮这漆黑的一片。
我跪坐在床头，因为看不见他的脸，不晓得他现在到底是何状态，又不好伸手去摸。
思量了下，觉得还是退回去好些。
站起来腿麻的厉害，没退几步，
“过来。”
我确定了一会儿他是在叫我。
他醒了？
我走到床边，替他将云被掖了掖。
“殿下？”
再没有什么声音。
“奴婢――”
“过来，到我旁边来。”
“这不好吧，哪有，，，再说男女――”
“我救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不然这样，我在这儿侯着，也是在您旁边，您看――”
“到床上去。”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
“……”
思前想后还是觉着欠妥，实在太欠妥。
“愿来你是不愿意。”听到床微微晃动的声音，我忙拦住他。
“你……你别动！”
可能我太过着急了一些，又加之殿内灰暗没有光线，猛的一扑扑倒在了段云卿侧着的身上。
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毁灭性的。
“殿下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的起身，他攥住我的手腕。
我第一反应是，他的伤是否又裂开了。
“殿下您忍一忍，我这就去叫――”
“哪儿也不准去。”
“我没事。”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为什么每次必须要这样？”听起来，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话。
“……啊？”
“只有这样……你才肯，稍微离我近一些。”
他攥的紧了紧，但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这些不太明晰的话语像一根根的银针，扎进皮肉，疼进心骨。
被他攥了一夜，我没想到最后会睡过去。
还是，睡在他曾经躺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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