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与雷伊在那边检查尸体的时候,缪斯则把刑警叫过来的几个邻居带到了边上,重新进行询问。
“麻烦一下,能再说一次昨晚的情况吗?”
缪斯穿着休闲服,红色的长发没扎起来,妆也没来得及卸。她原本只是跟她哥在外逛街吃饭,然后给一通盖亚的电话叫了过来。
啧啧啧,果然当刑警是个没有假期的。
上了妆的缪斯显得很年轻,像个姑娘,因此几个邻居语气也还可以,没有那么冲。
“姑娘啊,我们这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要再说一遍啊。”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大妈说道。
“是这样的阿姨。”缪斯斟酌了一下,有些小纠结,“再问一遍是怕有什么遗漏的,为的就是揪出那个犯法的,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要是让那人跑了,指不定还会犯下错误呢。”
索性几位邻居还算通情达理,没有买不讲理的不配合工作。
缪斯示意身后的实习生准备笔录,便开始询问:“昨天晚上,你们是否都是在自己家里?”
他们都是在家的。昨天平安夜虽然是外国人的节日,但是中国人还是喜欢待在家里。
对门的两个屋主是两位大妈,都是各自的儿女在这里租了房把母亲接过来住,据说丈夫是都已经去世了的,儿女偶尔会过来小住。
平时这两家会串门,关系不错,因为两个大妈只要一遇上就足够谈天谈地瞬间熟了。昨天晚上她们也串门了,是年轻点的那个花大妈去了张大妈的家中。
缪斯花大妈是几点回去的。那个大妈回忆了一下皱眉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十点吧。对,就十点左右,回去的时候我打开了电视,草莓台的十点台电视刚好放了开头。”
“十点出门的时候有发觉什么吗?”缪斯问。
“大晚上的都着急回家,哪还留意那么多东西。”花大妈又想了一下说道,“对了,我昨天出门还碰见一小哥呢,提着吃的在那儿敲门。”
“穿的什么衣服?”
“黄色的,明晃晃的,不会认错的。”花大妈嗓门有点大,配合着手势有点滑稽。
“是这个吗?”缪斯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是一家外卖平台的外卖小哥正在路上超速行驶,明晃晃的外套,明显的logo。
“对对对,就是这个。”花大妈怼着这张照片,“是这衣服,不过……不是这人,那小伙看着怪年轻的呢。”
“知道了,不是他。”缪斯把手机收回去,心说当然知道不是他,这只是前几日她在路上看到的外卖小哥,顺手拍下来的。
虽然知道超速并不好,但也没发给交警大队。人家要讨生活,按时送不到餐会有差评,会给投诉,这样他们会扣钱。
这个时代,谁的生活都不容易,他们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
扯远了。缪斯回过神来,先去吩咐人去调监控找那个外卖小哥,再去问被害人家的左边的邻居,是个研究生,叫安薄,是A大美术系的。
看起来挺年轻的小伙子,长得还不错。
“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或者察觉到什么异样?”缪斯公事公办地问。
“我昨晚很早就睡了,这是我的习惯。”安薄有点书呆子,“八点半就睡了,最近睡眠不好,昨天晚上格外早了点。”
睡那么早?
研究生睡那么早???
缪斯百思不得其解,又去转头问隔壁右边房的住户。其实缪斯很早就注意到他了,因为很淡定。
淡定过了的感觉。缪斯看着那个头发有些过长的有点辨认不出男女的人,与他幽蓝色的眼眸一对视。心里隐约的涌出些许警惕与奇怪。
缪斯拿过后边刑警给的资料,上面写着:布莱克,男,27岁,无业。
“昨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或者察觉到什么异样吗?”缪斯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
“昨天晚上吗?”该男子嘴抿出了一点笑意,眼镜后边的幽蓝色眼睛呈现出了一点狡诈,他单手插兜。
缪斯直觉没好事。果不其然,布莱克缓缓说道:“不好意思呢,我昨天睡得早,也睡得比较沉,什么都不知道。”
缪斯表示眼神能变真的,这位无业男子就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缪斯示意刑警把其余人带走,自己跟布莱克面对面。
“知情不报,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你就这么让凶手逍遥法外?”缪斯看着他,企图从他从容不迫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布莱克似乎觉得这句话像个玩笑,嘴角上扬了一点,镜片微微反光,让缪斯有点看不清他的神色。布莱克道:“我记性并不是很好,我也说了,我睡的熟,并没有听到什么。”
“你服用了安眠药?”缪斯看出来了什么,很直截了当的说。
布莱克没反驳,只是道:“我可以走了吗?我朋友找我有事,有点急。”说着,他还抬手,屈指在手腕上的表壳上敲了敲,“可否?”
他们没权利强行把人留下来,只得把布莱克放走了,不过找人跟踪还是可以。
“你,还有你,跟着那个长发男子,不准跟丢了,跟丢了为你们是问。”缪斯拽来两人,恶狠狠地说。
“是。”两个刑警去换便衣跟踪去了。
解决完这边,缪斯就心满意足地去了盖亚那边,刚好看到盖亚吩咐完实习法医。不由得调侃一句:“唉,你们两个闹别扭了?看你们今天也没说几句话。”
“别提了。”盖亚苦恼,“前几天吵了一架,于是咱俩冷战了呗。”
“嗯……你们随意,你俩之间的关系我也插不了手。行了,办案要紧。”缪斯对他们之间的事没多大兴趣,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询问的过程,最后她总结道,“没多大有用的价值。”
“那个叫……布莱克的,你去派人跟着了?”盖亚对这个布莱克挺感兴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隐约觉得这会是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