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柚柚坐警车回的住处,一路上,她一直在捏了鼻子呼吸。
“叔叔,好重的臭脚丫味。”
“汪!”怀里的小奶汪表示也同意。
年稍长的朱警官,“叔叔开了空调的,怎么还会臭。”
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贺警官也皱眉,“是挺臭的,头,我早想说了,你是不是藏了臭袜子在车里?”
“乱讲,肯定是你又没洗脚,我说你,这么大一小伙该找个女朋友监督一下生活习惯了,别老衣领都油光锃亮了才舍得换,上次小常去你家,回来她告诉我你那桶里泡衣服的水都是滑的,滑的懂吗?不是洗衣粉的滑,而是长青苔的那种,可以拉几把丝,恶不恶心呀你。”
“不恶心,我乐意。”
桑柚柚抿嘴笑。
“丫头你以后找男朋友绝对要个爱干净的,像这小子,就因为警容不端不知被督察抓过多少次,次次都要让我去赔笑脸,我这脸呦,都快厚成砌墙的青砖了,抗打击,又吸水。”
“吸水做什么?”
“口水呀,笨!每次都被喷一脸口水。”
“那我明天给你买块手帕。”
“滚!娘们叽叽的,老子从不用手帕。”
“男士手帕,懂不懂!”
“男士的也不用,还要洗,你给我多买几箱纸巾,纸巾方便,要小包的那种啊。”
“没钱,这段时间随礼都用完了,这个姨,那个姑,天天嫁女儿收儿媳的,头,今晚我去你那蹭饭,顺便再蹭个床……”
“滚!你丫有狐臭。”
“那是体香,我要是有狐臭还能上警校?”
“那我拜托你,拜托你勤洗澡行不,”朱警官俨然是老母亲般劳心劳肺,“不说警容整齐,至少身上要没味,给我留点脸行不,行不行?”
“就你香,你一大龄单身老大叔全身都散发着老汪汪的清香行了不!”
朱警官把车在路边停了。
“停车做什么?”贺警官缩了缩身子,“干嘛,你是不是想动手?”
朱警官开门下车朝前方一位颤颤巍在雪地里龟速行走的老人跑去。
哦,扶老奶奶过马路。
扶老奶奶过完马路后的朱警官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道,“送丫头回到家后我再收拾你。”
后来,丫头到家了,上楼了,年轻的贺警官想溜了。
可是,他不小心摔了,被摁进雪里头,屁股上挨了几个响亮大巴掌了。
“早就想揍你了。”朱警官拍拍身上滚的雪沫,再朝呈倒栽葱模样埋雪里的贺警官屁股上补一脚,使他埋的更严实了些,“胆大包天了,敢说我是老汪汪,我至少还谈过恋爱,你呢?单位的警花一见你就退避三舍, 那个熏的呀,真好意思啊你!”
贺警官弹了下小腿,表示:我非常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