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原热极了，他掀起球衣擦汗——
“啊…………”球场里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女生尖叫。
腹肌！腹肌！紧匝匝结实的麦色腹肌！
“老公，老公，你好帅！”桑柚柚借了身旁拉拉队员的彩球，站起身，乱舞，疯狂无比，“老公！老公！老公必胜！啊…………”
正在跑步行进的乔之原听见喊声，停下脚，朝小妻子笑了下，
“啊…………好帅好帅！好帅帅！！！”
身姿矫健，像猛虎，像游龙，更像神仙画卷里的云豹！哎呀，有些吹过头了。
比赛结束，农大3：1大胜隔壁文学院。
“乔哥，去喝一杯？”篮球队的队长问乔之原，刚才就是向他借的球衣。
乔之原看一眼观众席上的小妻子，“不了，我妻子在等我。”
“桑柚柚同学真是你的妻子？”卢浩边擦汗边走过去问。
“合法登记领证，合法亲嘴同床。”
卢浩：“……”总觉得自己被怼被鄙视了。
“我先走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回去的路不远，乔之原让小妻子趴到自己背上，买的肉菜则吊在胳膊弯里。
“柚柚，嫁给我有没有觉得亏？”他问，人沿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慢走着。
“除了年老些，好像没什么可亏的，”桑柚柚双手捏着丈夫的耳垂玩，“那你呢，娶我，有没有觉得亏？”
“赚了，娶了个仙女。”
“仙君。”桑柚柚含了丈夫的耳垂。
“……嗯。”乔之原答应着。
“乔先生，老公，孩他爸。”
乔之原心尖颤了两颤，酥麻麻跟有人在轻挠般，“丫头，柚柚，老婆。”
“叫重烟。”
“重烟。”
“诶。”
……
晚上十点多，厨房里刚卤好的酱牛肉还在灶台凉着，桑柚柚盘腿在客厅茶几前画画。
“画的是龙？”
“嗯，鱼化龙，‘昔日白龙下清冷之渊化为鱼’，在深潭水里，有空我带你去看。”
“在桑城？”
“有一处秘境，别人都进不去，只有我和你……”
当时，听小妻子讲时乔之原只是认为她又在天马行空了，直到一年后在个烟雨迷蒙天，他们进到处神仙地，见到了常人见不到的景，那一刻，他除了惊奇感叹外，竟然觉得了一丝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他的小妻子，静站在深水潭边，与周围仙气缭绕里的山林，菖蒲，荷花，鱼龙，仿佛是一体的，潭水里有——
山川，河流，青色屋顶和挂满红色丝带的老柳树，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景。
匪夷所思而又光怪陆离，但发生在他的小妻子身上却又莫名合理。
很多年后的一个落雪天，桑柚柚坐在老房子的屋檐下问乔之原，
“乔先生，如果我走了，你会再娶吗？”
怎么会再娶呢？不会了，这辈子，他跟他的小妻子根本没过够。
“不会再娶别人了，只有你，下辈子也是你。”
“好，人世的三辈子过完，我们再变成缠藤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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