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小桃桃抱了一捧半开未开的荷花直往书房里钻。
“不可以!”他背着门,脸上表情有些气恼,“荷花花,不可以……不可以……呜呜呜呜。”
小家伙哭起来了,只因为妈妈要摘了花瓣裹上面糊和豆沙做炸荷花吃。
“面糊糊和豆沙是甜的!”桑柚柚在门外趴了身子大喊。
“不吃,”小家伙抽抽哒哒的,“妈妈……呜呜呜……荷花花好漂亮的,不可以……”
乔之原也趴到桑柚柚身边,隔了门板,笑着脸,柔着声,“好好好,不下到锅里炸,你先开开门好不好。”
桃桃脸蛋埋在荷花里,“让我再哭会,”小胳膊抹了把泪又继续说道,“爸爸,我想外婆了。”
由于乔之原要工作,桑柚柚也常跟了师兄师姐和老师们出远门,姚鹿那时候便会来桑城帮忙带外孙。
外婆天天捏了他的手教练字,这小家伙还超级想她超想她。
“外婆还有好几天才过来。”
“真的吗?我还是想再哭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小桃桃抱了花回到客厅。
客厅茶几上,摆了一瓷盏清水和两只琉璃瓶,瓶子旁边还有几张连梗荷叶。
“来,到妈妈这里。”
“妈妈——”
“妈妈不炸荷花花吃了。”
“是要放到瓶瓶里面吗?”
“真聪明。”
桑柚柚让小家伙自由发挥,只偶尔给个议建。
“太挤了,荷花花会不舒服。”
小家伙从紧密的琉璃瓶里抽出两枝花叶斜搭在瓷盏里。
“漂亮吗?”
“漂亮。”桑柚柚把瓷盏搬到飘了淡青色纱帘的窗台下。
客厅里浮了暗香,眼见的是淡紫的花,碧绿半展的叶,微风拂动着的窗纱,满屋子的清凉舒适——
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只想抱着小家伙躺沙发里犯一整天的懒。
“老公,我和儿子都饿了。”她伸了脚丫子探进丈夫衬衫底下。
乔之原隔了衣服握住妻子的脚丫, “有儿子在呢,别乱点火。”
桃桃赶紧捂眼,“看不见,桃桃看不见。”
……
乔之原最近有些郁闷。
因为自家小妻子莫名其妙就不理他了。
他想破脑袋也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这段时间,小妻子每睌都会用那床大红的龙凤喜被把自己裹成蚕蛹,面朝里,儿间放中间,以前儿子明明都睡婴儿床的。
“爸爸,妈妈没有拿衣衣。”洗完澡澡的小桃桃坐在床沿,
香喷喷,香喷喷,桃桃用了妈妈的沐浴露。
乔之原忙拿了妻子的粉色小吊带去浴室。
“老婆,开门,你没拿睡衣。”
浴室里水声哗啦,透过朦胧的磨砂玻璃门,乔之原能看见正对着自己的窈窕身影。
“我穿浴袍,你先回床上等我。”好久以后,一直沉默站着的女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无波无澜,像极了冷冰冰仙气飘飘小龙女。
“好。”乔之原侧身挨墙站好。
很快,小龙女仙气飘飘冷冰冰出来了,身上就裹了块浴巾。
“老公,我冷。”
乔之原受宠若惊,忙抱了人往卧室里去,“怎么了怎么了?没事的,老公身上有火炭,老公给你取暖,桃桃,帮爸爸忙。”
聪明机灵小桃桃忙把被子掀开,“妈妈快来。”
桑柚柚钻进被子里抱了小家伙,“宝贝,亲妈妈一口。”
“是亲眼睛吗?”
“眼睛。”
桃桃小嘴巴轻碰了下妈妈的眼皮,“爱你哟,比心心,心心。”这是果果舅舅教的。
被治愈了,被治愈了!桑柚柚笑眼看了头顶天花板好一会儿,傻呵呵的,“老公,我好了。”
她这几天其实是在迁怒,因为学业的问题。
学校有位在动植物保护界小有名气的老师在深山老林子里考察时碰见了稀罕物,那位老师用自己的专业谋了私,还发朋友圈炫耀,很少玩社交的桑柚柚那次忍不住怂了她,
“你是学动植物保护的,这样做,不对。”
那位老师回怂:“这样做的可不止我一个,你是想当圣人吗?圣母婊SB我见多了,不缺你一个,我呸!”
接下来,便是不断被刷屏的私信,“婊婊婊婊子…………我等着你道歉、道歉道歉、必须道歉…………”
“老师可能是心理变态了。”桑柚柚窝在丈夫怀里,“被迫害妄想症,”安静了一会儿后她继续说道,“也有可能捧臭脚的人太多,人一旦膨胀飘上天后看什么都是俯视着的,那群疯子私信搔扰我好久,我昨天开始停用微信,电话号码也换了。”
“还能坚持下去吗?”
“能,后面的时间我尽量少跟那些人接触。”